的情況下,他的頭腦就顯得更加敏銳了,一下就猜中了陸縝的真實目的。
可是隨後,他又陷入到了疑惑之中,陸縝他到底想讓自己怎麼做,他會用什麼辦法對付劉道容呢?
就在他有些心神不定地猜度其用意時,帳外突然就傳來了一聲低咳,隨着外頭幾名看守的幾聲詢問,一人已輕鬆來到帳前,掀簾而入。
來人手裏此時還拿着一盞油燈,所以在這幽暗的環境裏石青炎也能看清楚其模樣。他並不是陸縝,而是一名總是隨在其身側的心腹,這讓他的心陡然就是一動,滿是渴盼地看着對方。
來人正是姚幹了,看着這個貪生怕死,反覆無常的小人,他的眼中就難以忍耐地露出了一絲不屑與厭惡來。直到想起自家大人交託的任務,才稍微調整了下心態,先把油燈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才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對方,半晌後才道:「石青炎,你可知道自己這次犯下的罪過夠殺你滿門的麼?」
「末……末將知道,還請衛誠伯饒命哪……」石青炎身子一顫,趕緊倒地,以頭搶地求起饒來。
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姚乾眼中的鄙夷之意是越發的濃重了:「你所犯之錯可是極重,要是沒有將功補過的行為,恐怕是很難減輕罪行的。」
「末將願意做任何事情補過,只求大人能饒我性命。」此時的石青炎當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一心只想着保住小命。
姚干又看了他一眼,這才慢悠悠地道:「光這麼說可沒用,你可得有實質的表現才是。我來問你,你為何會在城外故意被韃子所擒?」
「啊?」石青炎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完全猜不出對方的意思了。什麼叫我故意被韃子所擒,我是傻了還是瘋了,會如此想不開故意被他們所擒?
見他沒能明白過來,姚干又道:「也就是說,你是奉了何人之命才會故意請命出城,然後故意落敗被韃子擒去,從而好引他們攻入我東門的?」
我不是被林烈他們設計硬逼出城去和韃子交戰的麼?石青炎很想這麼回上一句,但話到嘴邊,心思轉動間,一個想法已經突然冒起,神色一動,他已經有些明白陸縝的用意所在了。
這是想讓自己把勾結蒙人的罪名給扣到劉道容的身上去哪!對方的意圖已經相當明顯,就是想讓自己招供說自己請命出戰乃是得自劉道容的授意,然後才會有城外那一場敗仗,以及自己失手被擒的結果。隨後,自己就和韃子的首領相見,並向他們提出了與東城守軍裏應外合的陰謀……
如此一來,劉道容和自己都將背負通敵叛國的重罪,而陸縝他們則成了力挽狂瀾的大功臣。在明白這一切後,石青炎的身子陡然就顫抖起來,心裏更是一陣發涼,這傢伙好歹毒的手段,這已經不是要人命的報復,而是要把劉道容和自己整個家族都連根剷平了!
在驚恐的同時,石青炎是真箇後悔了,早知道那陸縝下手如此狠毒,自己當初就不該鬼迷心竅地去和劉道容合作,自己當個副總兵其實也挺好的。
但還是那句話,天下間就沒有後悔藥,既然他之前做下了一切,現在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看着他的神色由不解到瞭然,再到驚恐,姚干便猜到他已知道自己此來的真實目的了,便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獨自一人把這通敵叛國的罪名都扛下來,到時候朝廷自會滅你滿門,說不定連你的三族都未必能保得住。要麼,就是把幕後主使你幹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給交代出來,如此或許朝廷還能看在這一點上對你和你的族人網開一面。你自己選擇吧。」
「我……」其實對此,石青炎都沒什麼好猶豫的,像他這麼自私自利反覆無常之人又怎麼可能為了保護劉道容而不惜一死呢?他只是因為覺着此事有些不怎麼靠譜,以及擔心自己在幫他們指證了劉道容後依然難逃一死。
但是,對方顯然沒有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回去稟報一切了。」
「我說,我說!」恐懼之下,石青炎是再也顧不了太多,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努力自保:「是監軍劉道容劉公公,是他交給我一封信,說是早與韃子有所勾結,所以才讓我出城以詐敗來傳遞消息的……」
見他如此上道,迅速就把需要的內情給說了出來,姚干不禁滿意地笑了起來。看來此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