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毛碧眼的外國人如此凶神惡煞,他也願意聽他的話。
「校長,怎麼站在這曬太陽啊?」薛文笑問。
白已冬看過去,發現薛文身邊跟着個目光怯弱,身材消瘦,四肢修長纖細的小孩。
白已冬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小孩,問道:「他是?」
「布圖。」薛文把名叫布圖的小孩帶到拜亞斯跟前說了幾句,那個布圖的小孩便留下了。
白已冬覺得不對:「他看起來比這裏所有的孩子都小。」
「是的,他才6歲。」薛文笑說。
白已冬問道:「你看重這孩子什麼?」
「我最看重的是身體,能讓我看重的小孩,自然是擁有出色身體條件的。」薛文自信地說:「再過十年,這孩子會震驚籃壇的。」
身體不是籃球的全部,況且同一個六歲的小孩能看出什麼身體?萬一他長一半不長了呢?白已冬忍住沒對薛文潑這盆冷水。畢竟薛文也是一片好心,也許他是對的,誰知道呢?這一切只能讓時間來證明。
夢幻學院開始步入正軌,到了九月份正式開學。
白已冬唯一要做的是加大投入,然後趕緊建一所新學校,這需要錢。
整件事情,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源源不斷地把錢投進去就行了。
白已冬很滿足,錢再多隻要夠用就行,多餘的錢若派不上用場,又有什麼用?
兩個月後,白已冬的亞洲行與歐洲行也就是吸金之旅,完美結束。
返回美國之前,白已冬要去一趟國家隊。
雖然今年沒有比賽任務,但國家隊依舊有集訓,有比賽。
說起這個,白已冬還有些自責。去年他沒有參加亞錦賽,結果中國隊只獲得第三名,無緣世錦賽。
「你們一定閒壞了。」白已冬開玩笑說。
王郅治遺憾地說:「是啊,我們本該備戰世錦賽,現在卻只能邀請一些旅遊隊打熱身賽,能不閒嗎?」
「你這兩年的訓練怎麼樣?有請訓練師嗎?每頓飯還吃一隻雞嗎?」王郅治是國內目前最有希望進入nba的球員,白已冬對他也比較關心。
「隊裏不讓請訓練師,至於吃的,你也知道,咱們國內的條件不夠,我想像你那樣吃,但很難,只能儘可能的符合要求。」王郅治皺眉。
對於王郅治這番「我大清自有國情在此」式的理由,白已冬也是一陣無奈。
提起這些,王郅治自己也發愁,乾脆把話題引開:「你這兩年在美國怎麼樣?」
「挺好的,有自己的訓練師,有專門的食譜,一切都好。」白已冬笑道。
王郅治苦着臉,「你成心的吧。」「是啊,就算阻礙再大,你也不能放棄,訓練師要請,飲食也得跟上。」白已冬說。
「這些我都懂,可是國內的情況不一樣。」王郅治沒法跟白已冬這個海歸解釋清楚。
白已冬說:「我對國內可能沒你了解,但我絕對比你了解nba,我認為你能打nba,但需要更嚴格的約束自己,一個專業的訓練師可以幫助你很多,合理的飲食則能幫助你挖掘出身體的所有機能,只要你不斷完善自己,我就能幫你。」
「你怎麼幫我?」王郅治問。
白已冬說道:「內線到哪都搶手,公牛隊最缺的就是內線。」
「其實...有球隊聯繫過我,但阻礙很大。」王郅治透露道。
白已冬一驚,「哪個隊?」
「小牛隊。」王郅治說:「他們希望我報名參選,隊裏不同意...」
「這不是毀人前程嗎?」國內的水遠比白已冬想像的還要深。
王郅治說:「也不能這麼說,我的一切都是隊裏給的。」「所以就要給他們賣命賣一輩子?」白已冬無法理解,也絕不認同。
王郅治舉棋不定,白已冬也無話可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說到底,這是王郅治的事,白已冬幫他參謀,給他建議,最終做決定的是王郅治,他無權干涉。
白已冬在集訓隊待了幾天便離開返回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