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的趙廣仁,他從自己懷中摸出了晶瑩玉透的瓶子,把瓶塞打開,從其中倒處了一枚丹藥,。
丹藥拇指大小,上面泛着青色,勃勃的生機蘊含其中,光是氣息就讓人精神一振。
「不必了,孤這不是傷,是反噬,」
「天下爭龍者,除非是不曾凝聚龍氣,不然就算投降真龍,也會疾病纏身,不久撒手人寰,這都是龍氣反噬。」
「可不凝聚龍氣,如何爭龍!」
「孤一生,頂天立地,不想用靈丹續命,此戰雖敗,不是孤能力不足,而是周琅藉助外力,」
「主公不必言敗,我們還有機會,」
「沒有機會了,這周琅為人向來穩健,不動則以,一動必定是雷霆萬鈞,他這幽州鼎不是剛剛獲得,一定是他早就得到,卻是隱忍不發,一直等到合縱成功,他才拿出幽州鼎,要一舉攻陷薊縣,」
「然後回軍滅掉合縱大軍,一戰定北方,」
「孤當初請懷玉出山,共謀大事,當時志在天下,不把天下群雄看在眼中,」
「當時點評天下英豪評語懷玉可曾記得?」
「周琅不過文弱書生,李天賜只是出身高貴,李敬空有虛名,」王懷玉回答道。
「文弱書生!」
「卻是不曾想到孤連這幽州都未出,就落得兵敗身死,要死在這文弱書生之手,」
「主公,不好了,南城門主將馮勇反了,他帶本部沖入守護大陣中驅,」
「果然,反的是他們這些將門,」趙廣仁搖了搖頭,他目光看向王懷玉講道:「懷玉乃王佐之才,可投周琅,」
「周琅必不會辜負懷玉,」
「我王懷玉一生不事二主,主公即死,我豈能獨存,」
「這天下,不光有陽世,還有冥土,我願意追尋主公赴死,去冥土再開基業,」
趙廣仁環顧四方,他身旁這位將領目光躲閃,他慘烈一笑道:「千古艱難惟一死,」
「孤能有懷玉相伴即可,」他拔出自己腰間長劍,對準自己的脖頸一抹,鮮血噴發,雙眸神采逐漸暗淡。
「我死之後,還請將軍力所能及下照拂主公家眷,」王懷玉話語落下,手掌對着自己腦袋一拍,嘴中喃喃自語講道:「不知道歷代反王身死,是否也存爭雄冥土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