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帶着楊不悔去了蝴蝶谷,之後幾個月他又往返了三次。
他第四次回到漢水,對陳彥至說道:「陳先生,這次胡先生沒有再給你寫信。他讓我給你帶個話。」
陳彥至說道:「胡神醫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張無忌說道:「胡先生讓你有時間,就去一趟蝴蝶谷。有些醫術上的問題,書信上說不清楚。還是當面探討比較合適。」
陳彥至點了點頭,認同胡青牛的話。
用書信傳遞信息,的確具有一些局限性。
陳彥至用書信和張三丰討論修行問題,又和張三丰當面論道,兩種論道的方式,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當面論道,才是真正的論道。
用書信傳遞,總感覺得少了點什麼。
陳彥至笑着說道:「行。我這次就跟你一起去蝴蝶谷,拜訪一下胡神醫。我是靜極思動,出去走走也好。」
準備了三天。
陳彥至和張無忌一起趕往蝴蝶谷。
陳彥至剛到蝴蝶谷,和胡青牛寒暄一陣,還沒有來得及喝杯茶,就有不少武林人士趕來。
他們慘叫,他們呻吟,他們受了各種千奇百怪的傷勢。外傷、內傷、中毒等等都有。
張無忌驚慌道:「陳先生,胡先生,他們的傷勢好奇怪。什麼人下手這麼狠,讓他們遭受如此折磨?」
胡青牛的臉色閃過一絲畏懼,說道:「是她來了。陳先生,抱歉,老夫得趕緊離開,否則就會沒命的。」
陳彥至說道:「胡先生不要驚慌,此事既然讓我遇到了,那我肯定不能不管,胡先生的安全我還是能保證的。咱們啊,該幹什麼,幹什麼。」
胡青牛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陳先生了。」
張無忌說過,陳彥至不但醫術精湛,還能和他太師父探討武學。想來他的武功是極高。
張無忌問道:「陳先生,屋外的那些傷者怎麼辦?若是不救治,我擔心他們撐不了多久。」
陳彥至說道:「無忌,你跟着我和胡先生學醫已有數月之久,外面的那些人,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我相信你能解決。胡先生是明教中人,他曾經立下誓言,不給正道武林人士看病,我們還是不要勉強他的好。」
胡青牛因為妹妹「胡青羊」的死,才立下重誓,不給武林正道看病。
陳彥至不好評論胡青牛的做法是對是錯,但他尊重胡青牛的選擇。
張無忌點頭道:「那行,我去試一試。若是救不了他們,還希望陳先生能出言提點。」
……………………
胡青牛坐在陳彥至的對面,他看着正在屋外救人的張無忌,說道:「張無忌這小子很不錯,不愧是是殷白眉的外孫。不到一年的時間,老夫的醫術就被他學了七七八八。」
陳彥至說道:「張無忌性子沉穩,雖然他並不是絕頂聰明,但是他好學,肯下苦功。這一點,比一些小聰明更加重要。」
胡青牛搖頭嘆息:「可惜,張無忌體內的寒毒猶如跗骨之蛆,你我二人的醫術,都沒有辦法。只能將他的命吊着。」
陳彥至說道:「能活着,就有希望。胡先生,我忽然想到,我們一直壓制無忌體內的寒毒,思路是錯誤的。若是能將寒毒融入無忌的身體,讓他的身體氣血徹底接納寒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寒毒的問題就解決了。」
之前陳彥至和胡青牛都是思考如何拔出寒毒,沒有考慮過讓寒毒和張無忌的身體融合共存。若是真的能讓寒毒融入氣血當中,說不定張無忌能因禍得福,獲得一門陰寒無比的「天賦神通」。
胡青牛眼睛一亮,興奮道:「對啊。陳先生,你說得太對了。我們可以想辦法將寒毒融入無忌的身體。只要無忌的身體接納了寒毒,那麼寒毒對於無忌來說,就不再是寒毒了。」
二人談論到醫道,不斷提出自己的觀點,圍繞着如何讓寒毒徹底融入張無忌的身體而討論。
正當二人討論得興致正濃的時候,外面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那些受傷的武林人士,全部給殺。
陳彥至回過神來,眉頭一皺。
外面來了一個宗師強者。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