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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說道:「黑木崖上傳來的消息。就在剛才,本掌門接到了嵩山弟子的傳信,陳彥至已經到了下面的小鎮。中午的時候,他正陪着華山派的寧女俠和岳靈珊在客棧里一起吃飯呢。」
左冷禪說完,還狠狠地瞪了令狐沖一眼。
令狐沖瞠目結舌,說道:「不可能吧。師娘和小師妹怎麼會和陳彥至一起?陳彥至是日月神教的人啊。」
向問天笑着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令狐兄弟,你本是華山弟子,但現在不依然和我們在同一個陣營之中嗎?陳彥至此次前來少林寺,肯定是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若是陳彥至前來,只是為了救出大小姐,那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怕就怕……」
任盈盈和陳彥至的關係,不是師徒,勝是師徒。
任盈盈被抓,陳彥至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向問天有把握,陳彥至肯定會救出任盈盈。
任我行冷哼一聲:「向左使,怕什麼?」
向問天嘆了口氣:「就怕陳彥至會對教主不利。陳彥至和大小姐的關係再好,那只是私人情誼。可是教主重出江湖,必定要奪回教主之位。陳彥至畢竟是東方不敗的人,他成為神教左使,頂了屬下的職位,就是東方不敗一手提拔的。」
任我行很不服氣。
他不相信陳彥至有那麼高的武功,可以威脅到自己。
「哼。陳彥至一個小兒,敢對本教主不利?就怕他沒有這個本事。」任我行冷笑道,「陳彥至要是識相,就跟着本教主一起反抗東方不敗。滅了東方不敗,老夫可保他榮華富貴。如果陳彥至甘心做東方不敗的狗,冥頑不靈,那本教主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陳彥至的厲害,任我行沒有親眼所見,都是聽的傳言。任我行目空一切,自高自大,又生性多疑。整個江湖之中,能令他佩服的人,只有三個半。可不包括陳彥至。
令狐沖連忙說道:「任前輩,盛名之下無虛士。陳彥至的武功拳術,晚輩是親眼所見。兩年前,他在衡山城劉府,力戰五嶽劍派的十多位高手,其中包括左掌門和我師父。可是最後是陳彥至贏了。兩年過去,我相信陳彥至的武功,更加強大。他這次若真是奉了東方不敗的命令來殺害任前輩,任前輩一定要小心,並且早做打算。」
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已經大成,又修煉了吸星大法,就算他能將體內駁雜的真氣全部理順,修為達到巔峰,但對上陳彥至,他依舊沒有絲毫把握。
左冷禪說道:「消息我已經帶到,你們繼續商議吧。還有一件事情,我認為需要告訴你們。岳不群已經練了辟邪劍譜。他此刻的武功劍法,不在本掌門之下。」
………………
陳彥至不知道,他的到來,各方勢力都有些驚慌失措,讓本就複雜的形勢,變得更加詭異莫測起來。
各方都在揣測,陳彥至到底要幹什麼。
陳彥至在客棧的房間裏休息得很好。
可是,住在他隔壁的寧中則卻輾轉難眠。
陳彥至顛覆了寧中則對魔教的看法,她甚至在想,魔教或許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壞。
寧中則躺在床上,外衣都沒有脫,長劍放在枕邊。
她借着月光,不時地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好像擔心什麼人忽然闖進房間來。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