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狹隘的糾結於純度問題,她的思想飛到了更遠的地方,許多碎片從心海深處漂浮上升,依照某種邏輯重新組合成型。
滴!
滴滴!
實驗室大門不斷的被刷指紋,其他實驗員們陸續來上班。
「賀琳早!」
「賀組長早!」
「賀老師早!」
男人與男孩子們紛紛熱情的與賀琳打招呼。
德智體臉腿胸全面發展的賀琳雖然三十有二,但他在男同事們眼裏是個成熟好看別有一番氣質的小姐姐。
「你好,早。」賀琳關閉郵箱,與同事們打招呼。
賀琳終究沒有請年假去放飛自我,熬了一宿的她回到教工宿舍,繼續研習沈奇發給她的學術文件。研習到實在撐不住,她便倒頭大睡。
燕大的一角,紫藤花在初夏綻放,或深或淺從古老的牆壁傾瀉而下,紫色的花海宛如夢幻,在未名湖畔默默絢爛。
沈奇科研中心大樓是全校最年輕的建築,大樓牆壁上的植物別說紫藤花,就連最普通的爬山虎都沒有一條。
每年春末夏初,是很多動物的交配季節。此時的沈奇愛在未名湖畔散步,他徜徉於湖邊的老建築群,像個剛入學的大一學生一樣,掏出手機拍攝牆壁上奼紫嫣紅的花兒以及忙着交配的鳥兒。
「以前我倆經常在這裏約會,逗逗鴨子,聽聽手機里的歌。」沈奇牽着太太的手,她的手有點冰涼,但尚在安全可控的體溫範圍內。
「是啊,你追我的成本低得很呢,娛樂項目大多是免費的。」歐葉嘴上這麼說,笑容卻是幸福,她指了指湖邊的石凳,說到:「坐會兒。」
沈奇據理力爭:「誰說都是免費項目?老婆你是選擇性的遺忘。我倆在燕大讀本科時天天都去咖啡廳,我們辦了三張咖啡廳的vip卡,兩年不到的時間內喝倒閉了四家咖啡廳。」
「我都是喝白開水的好不好。」歐葉樂了,她笑的蠻開心。她很鍾意春末夏初的時節,未到酷暑,遠離凜冬,這樣她就可以多和老公一起戶外散步。
「喝到燕大周圍沒有咖啡廳了,我只好出國留學,所以我讀完大二就去美國了。」沈奇掏出紙巾,把湖邊石凳擦拭乾淨。他安排好了中心一天的工作,他剩下的時間就是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