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內響起,在真氣灌注下,宛如晨鐘暮鼓,震顫心靈,要喚醒塵世之中的迷途人。
宋明鏡完全沒有做賊被當堂抓獲的心虛,不緊不慢的回頭,便瞧見一位鬍鬚斑白的老僧立於堂內,雙手合十,目光沉凝。
老僧身邊還站着個一身月白法衣,五、六十歲左右的女尼,神色驚異的打量着宋明鏡。
宋明鏡掃了二人一眼,笑道:「可是至善禪師,五梅師太當面,兩位乃武林中的高人,宋某聞名久矣!」
「高人不敢當,貧僧法號正是至善。」
至善禪師目光凝注宋明鏡袖袍,伸手虛引,嘆息道:「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還望居士將本寺秘本歸還原位。」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宋明鏡咀嚼着這句話,一笑道:「我若歸還了秘本,可否離去?」
至善禪師合掌道:「本寺不敢羈押居士,只是居士大鬧少林,總需給敝寺一個解釋。而且居士殺了李巴山師弟,異日白眉鬧上我少林,若沒有居士在場,只怕本寺也說不清楚。」
想到了李巴山身首異處,至善又是長嘆:「是以還請居士暫住寺內,一切等白眉來了再言。」
這是要將宋明鏡關押起來,給武當一個交待,又或交給武當處置的意思了。
宋明鏡也未動怒。
作為少林方丈,至善這般做法半點不為過。
宋明鏡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杏隱禪師乃是武林中不世出的奇人,據聞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我敬仰已久。至善大師,五梅師太,二位皆為杏隱禪師高徒,可知尊師所在?」
至善禪師,五梅師太皆是愣了愣神,沒想到宋明鏡不管其它,反而問到了他們的師父,杏隱禪師。
至善禪師神色一怔,說道:「師父雲遊四方,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下落,貧僧也是不知曉的,不知居士問及我師何意?」
宋明鏡嘆了口氣,略微惋惜道:「可惜不能得見杏隱禪師的武功,不過也罷了!兩位亦是武林中少有的高人,今日既然遇見了,宋某怎能不討教一二?」
話音方落,宋明鏡伸手一抓,佛龕前一方重達數百斤的方桌被他一手拿起,上面供奉的香爐、香燭、貢品稀里嘩啦摔落。
宋明鏡渾身力道勃發,那方桌便「呼啦」旋轉飛了出去,朝着至善,五梅兩大高手凌空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