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爹爹~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純真的笑聲迴蕩在哭泣的眾人中,淚水不住的留下,看着才三五歲的孩童,一個個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呂罌隱藏在陰影中看着這一幕,眼眸中透着一股不忍,最後被決然取代。
而前面的天子劉協臉色蒼白,顫抖的看着這一幕,足足上千人啊。
「陛下~老臣為大漢盡忠了~」
「嗚嗚~還請陛下放過吾那小兒子,他才三歲啊~」
有人慷慨激昂的赴死,也有人哀求,還有一些人自知逃不過這一劫,看到主事之人是天子後,仿佛看到了希望般,一個個哀求的祈求道「陛下,臣知罪,但還請給黃家留下一絲血脈啊,微臣的小兒子才三歲啊。」
殘酷的一幕浮現在所有人眼中,百官中哪怕是徹底忠於呂布一方的官員,看到這幅景象後,都嚇的臉色發白,袖中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看着忠於自己的老臣被連累全家,劉協有些不忍的回眸,看着呂罌哀求道「愛卿,是否能放過這群孩子啊。」
身子都有些發軟,劉協話音透着一股哀求,哪還有天子之威,而呂罌卻低着頭,陰惻惻道「逆賊犯上,殺不殺全在陛下掌中,但~」
說道這裏時,呂罌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了陰影中的雙眸,此時有些赤紅死死盯着劉協,仿佛是要殺人般。
「若下方乃吾呂氏一族,不知陛下是否會放過!」
不忍!心都在顫抖,可呂罌赤紅色的雙眸看到的不是一群老弱婦孺,而是看到了呂家的下場。
若是下方之人是他們呂家呢?銅雀台一旦功成,下方跪立的便是他的母親、二姨、小姨、還有姐姐、他的妻子,或許還有他的父親。
想到這裏後,呂罌已不敢在想像下去了,眼白泛着猙獰的血絲,父親說的沒錯,自從呂家踏上爭霸的路後便無回頭路,一旦回頭眼下便是呂家的下場。
呂罌那赤裸裸透着殺意猙獰的雙眸,看的天子劉協臉色更加白了一分,顫抖的嘴唇蠕動下,僵硬的脖子緩緩轉過來。
望着遠處那千餘老弱婦孺,恐懼顫抖下張開了嘴巴,劉協恐懼的一揮手。
「殺!」
嘩啦啦~
黑色的士卒湧上來,蠻橫的將這群老弱婦孺全部摁在了木墩上,在無盡淒涼的哭泣聲下,散發着寒芒的長刀在劊子手舉起。
噗嗤~
一口酒水噴出,長刀更加明亮耀眼,在百官不忍閉目下,長刀高高舉起。
噗嗤~噗嗤~
濃郁的鮮血濺射,空氣中更是飄出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天子劉協更是在這慘無人道的場景下昏厥了過去,呂罌更是看的臉色發白,嘴唇一陣顫抖,喉頭更是一陣涌動,最後強忍下了胸膛內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