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一段魚肉在平底鍋里輕微跳動,鍋子裏的滾油沸騰着,鮮美的魚香味瀰漫開來。
外面漁夫們在急匆匆的忙碌,漁網收上來,一條條肥碩的馬鮫魚落到甲板上跳動着,這需要小心收拾。
很多情況下,馬鮫魚生活海域比較深,被漁網拖上來後因為壓力在短時間內產生劇烈變化,會導致它們的死亡。
這一批馬鮫魚是主動浮到海面來洄游,體內壓力已經接近了空氣壓力,雙方達成了一個平衡,所以離開水面後沒有立即死亡。
不過,馬鮫魚脫水後生命力很弱,魚群在漁網裏擁擠着,落入甲板後又跳動着掙扎,很快它們就死掉了。
馬鮫魚的魚肉可以用低溫保鮮,且冰塊保鮮的效果還不錯,不怎麼影響它的價錢。
所以,漁夫們將魚按照個頭、重量分類,裝到不同的箱子送進冰艙進行隔離保存。
他們收拾的時候很小心,馬鮫魚的牙齒太鋒利了,跟骨刺似的,一不小心碰上就是一道口子。
魚身上容易滋生細菌,被魚牙劃傷後得趕緊做消毒處理,否則一旦感染會很麻煩。特別是有些食肉魚身上帶有海洋創傷弧菌,這細菌感染人體後發展迅速,甚至需要截肢處理。
敖沐陽沒去管,他將新鮮出海的馬鮫魚開膛去頭,切成一段段做了香煎馬鮫魚,中午一人一塊可以下酒。
另外,在他手裏魚頭也不會浪費。
沒有不能吃的食物,只有不會做食物的廚師,優秀的廚師能把石頭做成菜,更何況馬鮫魚頭這東西。
敖沐陽將魚頭放入高壓鍋里使勁燜煮了起來,他加了很多配料,準備做馬鮫魚醬。
做馬鮫魚醬用魚頭魚肉都可以,但魚頭反而更有滋味,因為做醬得讓食材入味,魚肉太鬆軟,跟配料一起簡單一燉就會散掉,而魚頭骨頭多,比較硬,更能入味。
滿滿一高壓鍋的魚頭,敖沐東手賤,特意打開看了看。
看着一堆魚頭擠在一起,看着一雙雙魚眼毫無生氣,他嚇得哆嗦了一下:「臥槽魚頭醬啊,我不吃這個,這東西有點邪乎。」
敖沐陽道:「你吃麻辣兔頭的時候,怎麼不感覺邪乎?」
「因為麻辣兔頭好吃。」敖沐東嘿嘿笑。
敖沐陽不想理他,他把一塊塊煎魚肉放到盤子上,探頭對外面喊道:「吃飯了吃飯了。」
將軍、元首和狼家兄弟你追我趕往廚房跑,狼家兄弟有良心,發現有福乾爹沒追上,特意停下等了等它。
漁夫們有說有笑的去洗手準備吃飯,一人一瓶二兩白酒,敖文昌看了看後搖頭:「喝白酒不行,有啤酒沒?」
敖沐陽道:「吃海鮮喝啤酒,你等着痛風吧。」
他打開冰箱拿出一個易拉罐扔給他,敖沐東一看道:「青啤精釀啊,那我也喝啤酒。」
「精釀?嘿,這個好喝。」
「喝啤酒喝啤酒!」
敖沐陽懶得理他們,自己拿了個小瓶白酒、端着盤子去船長室有滋有味的吃喝起來。
剛出海的馬鮫魚終究是嫩,魚肉裏面似乎帶着汁,咬一口滿嘴鮮香。
馬鮫魚的肉厚實,就一條主幹刺和背上一點脊刺,主幹刺很硬,一般不會吃進嘴裏,所以摘掉脊刺放心大膽的下口就行。
出海一天,一條紅鯛沒有撈到。
敖沐陽挺納悶的,運氣就這麼差?大龍頭號可一直在紅鯛集群出現的海域晃悠,又有他和黑龍這兩個水下高手在,好歹能捕到幾個群才對。
船上其他人並不納悶,這才是出海捕魚的常見遭遇,很可能出海一天沒有收穫,他們已經捕到了馬鮫魚,這是有收穫,沒有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和力氣。
傍晚,漁船返程。
敖沐陽不信邪,第二天又帶着船出發了。
今天他把之前從金宏店裏買的指揮官水下推進器給帶上了,他估計可能老虎的存在嚇到了紅鯛魚群,把它們嚇得不見蹤影。
看着他背上電池包、手臂小腿安裝上極具科幻味道的推進器,漁夫們紛紛圍上來參觀。
敖沐東問道:「龍頭,你這是要去上學嗎?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