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掛了電話,直接調成了靜音。
鹿執紫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這事得明天早上說,顯然是某個學生打來的,不過這孩子還算機靈,用了手機自帶變音器,他聽不出是誰家的娃娃。
不過不管是誰家的,肯定是周圍村裏的,找起來不難。
他躺下重新入睡,結果還是有手機響起來。
敖沐陽生氣的爬起來,瑪德見了鬼,這手機明明調成靜音模式了啊!
起來後他一看,原來這次響起的是自己的手機……
又是一個陌生號,他猜到是先前那小子打來的便想掛掉,但心裏實在火氣很大,於是他就接了電話,陰嗖嗖的問道:「你哪位?」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是鹿執紫老師的男人吧?」
「是啊,你是哪位?」
「都說了我是誰你別管,你把她叫起來跟她說句話,這話很重要。」
「你先說吧,別廢話,再廢話我掛了。」老敖很不耐煩了。
「讓她起來!我什麼時候寫完作業能睡覺,再讓她睡覺!」
聽到這話,敖沐陽怒極反笑,鹿執紫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多電話?」
敖沐陽示意她繼續睡,他拿着電話去了門外,一陣寒風吹過他哆嗦了兩下,這讓他心頭更怒,所有怨氣都被扣在這人的頭上。
他說道:「你一定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是吧?」
對方就是個孩子,立馬害怕了:「你肯定不知道,我這個號是剛買的,誰都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鹿老師的學生,應該知道我的厲害,我在公安局的關係有多硬你清楚吧?明天我就找朋友去調查你這個號,誰買的、位置在哪裏,一清二楚!」敖沐陽咬着牙說道。
對方嚇得立馬掛掉了手機。
以為掛掉手機就行了?老敖又給他發了條信息:號碼我已經留存了,除非你明天趕緊找鹿老師認錯,否則……
威脅的話他沒多說,留點懸念才有意思,人最大的恐懼就是未知。
這次手機再調成靜音,他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鹿執紫去上班他準備去海邊視察,結果剛出門他接到了鹿執紫打來的電話:
「喂,老公,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今天我剛到學校有個孩子就痛哭流涕的對我下跪說他昨晚犯錯招惹我了?」
一聽這話,老敖樂了,他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然後叮囑鹿執紫道:「好好訓他啊。」
鹿執紫苦笑道:「不用訓了,這倒霉孩子被你嚇爆炸了,我看他收拾了一書包的零食,估計準備今天道歉不成就離家出走呢。」
村里一切如常,衛生收拾的乾乾淨淨,湖裏海邊有不少釣客,但沒有爭執,即使是秋季,村裏的旅遊業務也算是生機勃勃。
他在綠海龜保護區停留了一會,有些綠海龜沒有離開,他看到後很驚訝,問道:「李教授,海龜不是有季節洄游特性嗎?怎麼這時候了它們還留在這裏?」
李繼咂咂嘴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這幾頭綠海龜不是咱們保護區的,它們是從北邊海域游來的,到了這裏發現咱們的溫室,它們便留了下來。」
敖沐陽樂了,道:「這還不是好事?這下冬天遊客都有海龜可以看了。」
李繼搖頭道:「對村里是好事,對海龜不是好事,這可能會擾亂它們的洄遊記憶,影響它們的內分泌。」
這是大事,爬行動物的所有病患除了病毒細菌感染,其他幾乎都是源自內分泌問題。
敖沐陽安慰他道:「沒事,綠海龜的生命沒有這麼脆弱,你可別愁了。」
李繼嘆道:「我愁的不光是這事,還有省海洋館裏的一些事。」
「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去年春節的時候,墨西哥政府代表團來訪華時候送了一群海牛,海牛你知道吧?」李繼問道。
敖沐陽吃驚了,他說道:「海牛我知道,可不是被人給吃滅絕了嗎?我之前看過海洋動物的一個欄目,裏面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