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噶桑的眼前一閃而過,噶桑奮起直追,草原長得的孩子就算是赤腳也能跑的比馬兒還快,雄鷹一般銳利的眼神讓他不可能輕易放過鎖定的目標。
「呯」,他鳴槍示警了!「站住,再動我打死你!」對面那人雙手舉着,噶桑端着獵槍一步一步的逼近!「轉過來!」他的聲音還略顯稚嫩,可是語氣卻不容置疑。
那人慢慢的轉動着身子,他的衣衫襤褸,頭髮蓬亂,那雙手黑得就像是枯死的松樹皮,腰間繫着一條五色的粗麻繩,這是草原漢子用來趕牛羊的鞭子。
他腳上的兩隻鞋形狀顏色都各不同,腳尖慢慢的和地面摩擦着,每移一寸似乎都是漫長的一步。
突然間葉秋喊道:「小心!」只見他縱身一躍一把抱住噶桑往地上一滾,就在同時,一把閃光銀光的飛刀貼着查文斌的耳邊飛過。
那人張腿就跑,胖子果斷抬手開槍,這個距離上他不會失手,那人的肩膀處一團血霧瞬時炸開,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胖子踩着那認的後腦勺,一把五六半頂在他的脖子處,狠狠的用力踩了踩道:「狗日的,爺現在就該送你上西天!」葉秋和風起雲一人一邊拉着那人的肩膀往起一拉,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他!「是你!」查文斌和風起雲同時喊道!接着兩人四目一對,「你也是認識他?」又是同時。
終於還是胖子替他們喊出了那個名字:「百千里!是你個神棍!」說着,他替拳就要打,風起雲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道:「別打了,千里叔,這些年過的好嘛?」「你們認識?」胖子驚訝的問道。
百千里的臉面如死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恍然間他又好像什麼都看明白了一樣哈哈笑道:「終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風少爺,家主可還好?」「三年前就不在了,你怎麼會跟着到這兒的?」他看了一眼查文斌道:「跟着他。
」「為什麼?村裏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乾的?」百千里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的思想在劇烈的掙扎着,那一晚,他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卻無能為力。
「不是我。
」胖子端着槍一腳踹了過去喝道:「媽的,我看就是你,鬼鬼祟祟的跑了在先,殺人在後,現在還跟着我們妄圖傷人,看不出你個神棍還有兩下子。
查爺甭跟這種人廢話,這地方死個把人根本沒人知道,只是糟蹋了老子的手,這種貨就該去餵蛇!」百千里兩眼通紅的吼道:「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不是你,那是誰!」從他的語氣里,查文斌讀出了那事兒跟他脫不了干係,突然的百千里雙膝一跪道:「別問了,真的不是我,求你們別問了!」這時,風起雲給了查文斌一個眼神,查文斌對胖子喊道:「你跟秋兒看好他,再不濟,拿個繩子捆着!」一旁,兩人走到了一起,風起雲先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查文斌把風起雲在洪村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風起雲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怪不得他會跟着你了,你知道他以前是幹嘛的嘛?」「黑頭法師,是個閭山派的弟子,聽說後來到了江浙一帶算命問卦為身,你怎麼會認得這個人的?」風起雲嘆了口氣道:「二十年前,他跟過七爺,我父親認為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曾經一度想破格提拔他進七爺的內僚,你知道我們風氏是傳內不傳外的,尤其提防着一切外姓人。
十年前,封七爺帶人去福建,聽說那邊的海里出了一件東西很像是女丑之屍,在那邊我們遇到了羅門的人,福建是唐家的天下。
羅門一共有五大家族,福建唐家、四川錢家、湖南張家和陝西丁家以及東北的苗家。
唐家的家主叫做唐遠山,是羅門五大家族的門主,但凡是江湖上需要人出面的事兒都是這五家。
那件東西被發現後,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封七爺在下海的前一晚被人暗算,手指頭斷了一根。
那會兒時局緊張,封七那樣的身份根本不敢進醫院,羅門有背景想乘此機會打掉封七,最後的關頭封七跑到了海邊懸崖上一座破道觀里,躲在了臨水娘娘的泥塑身後才逃過一劫。
當時那道觀里只有一個小道士,就是百千里,是他替封七圓過了那些唐家的人。
細下一問,原來這人也是文革年間受到了迫害,唐家忌憚閭山派在民間的勢力。
借着文革大肆打壓閭山信徒,他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到那江邊小廟,封七見他靈活為人又本分就帶到霍山。
悉心調教了五年後,百千里被封七安排到了你們省城,算是我們在那兒的一個聯絡點。
」「那後來呢?」查文斌問道。
「十年前,我第一次出霍山,我父親帶着我去找靈隱寺的一位高僧。
期間都是百千里
第八十三章:紅字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