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笑而不言，只是看着巷口那條大街。
&衛，你當初為什麼會落草為寇？」
&有活路的時候，那怕只有一點希望，那也是要拼了命去掙的。」
鄉下發洪水，除了死人，還是死人，吃都吃不上的時候，人是沒有「理智」這種東西的。
&你想當將軍嗎？穿最威風的鎧甲，騎最烈的馬，挎着金刀享受眾人臣服的目光。」
&然了，還可以去搶你最喜歡的姑娘。」
青司前面說的這些東西，他都不在意，唯獨最後這一樁，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算有朝一日我成了將軍，她也未必會願意和我走的。」
&現在還不是將軍，想這個會不會早了些？」
一個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生下孩子，這又怎麼會沒有感情的因素在裏面。
遠處一列騎馬而來軍隊，踏着街道上鋪就的青石，「踏踏」而來。
&了，我們等的人來了。」
青司看着柳衛道。
&次前去東陵賑災的，除了季正弘，還有林將軍的次子，五騎參將林子白。」
&與林將軍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他會給你軍中身份，讓你此次一同前往東陵。」
從剛才到現在，百里青司與他之間似乎就差了一場雨的功夫。
&什麼時候去與他說的？」
&剛。」
穿着鎧甲的林子白騎在馬上勒馬而立。
他的父親說過，要在這裏等候一人，以全他欠對方的一個人情。
柳衛看着不遠處等候自己的軍隊。
&為了抹去我先前通緝犯的罪案，費了不少功夫吧。」
&不算費了什麼功夫，」青司道。
&是有天你站的夠高，你就會發現，那些遙不可及的，不過就是當權者的一句話。」
青司拍了拍柳衛的肩膀。
&力靠近高位吧，你現在百般渴求的，到那時，或許只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小事。」
青司轉過身去，撐扶着掌下的粗礪牆面，一步一步消失在柳衛的視野里。
&什麼要我努力，你不也是一樣嗎。」
&個女人都尚且如此，我又怎麼能弱過你去……」
柳衛向着自己前方的大道走去，他想，有一天，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管瞳身邊。
那時，不論管瞳多麼厭惡他，他都不會離開她，呃……還有他們的孩子……
135狼與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