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已經點起了薰香,文武皆在列,許多核心重臣瞥見了門外太后的身影,都心照不宣……今上在交代監國之事,果是要親征了。
隨着葉青從容腳步,黃鐘大呂奏響,兩面文武百官都拜下迎接,蕭笙琴和聲中,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黃的氣運凝聚,此際縈繞着一絲絲戰意。
葉青行至台陛前,繼而步上十二重階,一揮袖:「眾卿家,免禮平身。」
「謝陛下!」文武百官起身,恢復序列。
「朕將親征冀州,此次即與各位商討中樞穩定事宜……」葉青以開門見山的一句,開始了登基以來的大朝會。
眾臣聽的一震,不過都有所風聞,自官方邸報與民間報紙溝通上下以來,最近各大報社針對冀州周邊的境況鼓吹過幾日,自朝廷到民間對戰爭的呼聲醞釀已久,就算位低權卑的小官也不感到驚訝了。
「就在我來的剛才……關張兩位將軍在城門口遇敵,這是什麼?這是敵人對這個新生帝國的挑釁……」
葉青目光冰冷,語氣平靜:「我們如何回應這種挑釁?」
眾人相視一眼,對今上的質問都是面色漲紅,醞釀已久的情緒,此際只化作一句,振奮說着:「宜懸頭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四面八方的民氣在此際匯聚,殿內金黃氣運在沸騰,蟄伏已久龍氣受着刺激,盤旋升空,昂首吼叫。
「好!好!好!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葉青撫掌大笑,這就是自己竭力保存並維護那股先民蠻荒餘氣,漢以強而亡對外不敗的根基所在。
人類本就是自然中掙扎求存,不斷積累文明以圖活得有尊嚴,但純文明而失野蠻,怎麼活?
「此役,我將率白耳赤甲羽林這精銳三軍離京,親征冀州,後方的日常國是,皆由內閣持理建議,宮內外事物問決於太后……城防由子龍將軍負責……」
「……糧草和兵器後勤由徐丞相主理,火雷由李少府保持供應……」葉青不再多說,一步步發佈着命令,整個大殿,只有着他沉穩的聲音。
「……各地龍氣一級級啟動,形成法禁,配合各地術師和軍隊……」葉青發佈着命令。
天子的權限還在這方面,並非新生的帝國,而繼續兩漢,神靈和英靈軍可以說是濟濟一堂,雖無法和地上一樣化形,但是輔助參戰,進行預警,還是綽綽有餘。
至於說消耗,撐過這關,再多消耗都彌補得了。
朝會後,徐庶(呂尚靜)又獲得接見,引到一處書房,這裏僅僅兩個丫鬟,雖無十分姿色,卻亦明眸皓齒,當下不敢多看,就聽得說話:「皇上到了。」
呂尚靜躬身行禮,葉青略一點首而入,太監丫鬟都是躬身,一聲咳痰不聞。
「天威不測吶!」呂尚靜突然一陣緊張,暗暗嘆着,在地上,葉青雖權威日重,卻還談笑無忌,在地下,明明只是演化的歷史,但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九重天地。
「你一向瀟灑,怎就在此拘束?」葉青坐了,笑:「我還是我麼,來看看,這裏,我也不是老虎。」
「坐吧!」
一句話說得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呂尚靜暗透一口氣,再行一禮,就起身端座,只見下土的葉青,年紀不小了,嘴角眼瞼有了細密的魚鱗紋,但一雙濃眉,眸子炯炯有神——是個有真本事當皇帝的人!
呂尚靜閱事既多,心性就漸漸深沉,當然知道皇帝位實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晶,並非單有才能就行,心裏就是一嘆。
葉青又起身,踱着,似乎不勝感慨,倏間回身說:「你現在是內閣宰相之一,有些事要和你交底——封神榜,啟動了。」
呂尚靜聽着,心裏就一驚,起身肅立,說:「主公,就是和你書里一樣,收集英靈之榜?」
「不錯,不過我當日一筆之寫,現在怕是多了許多掣肘……」葉青斂了笑容,淡淡說着。
呂尚靜何等人,低着臉半晌沒有吱聲,良久拿定了主意,欠身答的說:「主公,是五聖?」
「是啊,要是別州,到我這地步,怕是乾坤獨斷了,現在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