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及減少糧食消耗,流民營里都是一天早晚兩餐,分量不會餓死但不多。
應州出身的漢兵守着車,基本誰敢哄搶,當場格殺,久而久之沒人敢犯禁,說來也怪,這樣兵威下,剛才有人暗地發泄對漢侯遷移命令的不滿還是有,大多數人都對這種人遠遠避開。
不管對漢侯觀感怎麼樣,有吃食還抱有點希望,就很難鼓動起反抗,而有重兵,更是產生了「感激」……於是這種維持基本秩序的流民生態,就是方圓幾百里情況的生民寫照了。
這一幕幕變成了情報篩選匯總,呈在水師都督周瑜面前,他細緻看了看,就很滿意:「別處不清楚,湘北流民的穩定至少還能支撐半月,亂不了……朝廷水師還不願交出肇事兇手麼?」
傳訊的術師回稟:「對面說艦長已身死,被我們炮轟,首級送往了湘中。」
「區區艦長算肇事兇手?才兩年,我不信水師軍紀敗壞到這種失控程度」
周瑜冷笑:「主公來訊中說的對,至少還有條大魚藏在水師里……」
眾人聞言,都是屏息等着主帥的命令。
周瑜此際一轉口風:「西山炮台好了沒有?」
「二十一座炮台,四百架雷弩炮,俱調校射程方位參數,就等敵艦突入……」
風聲在旗艦上開去,化龍吟怒吼,扯開雨幕,白霧與長河浪花交織,形成一色。
一艘艘戰艦衝破滔滔白霧,出現眾人視線里,數量三百,打着蔡朝湘州水師旗號,細看是又一支分艦隊的旗號,大多減速停船,又有三十艘沒有降帆減速。
「來真快……不能讓它們進來。」
周瑜觀察着對面,對敵人這大風雨天操帆技術同很是忌憚,伸起了手:「起錨,迎上。」
水響連綿,三十艘戰艦風帆不動,只有鍋爐轟鳴螺旋槳攪動河水聲浪脫離泊位,滑出一條彎曲水浪,橫列在對手前,背靠西山,一串項鍊一樣,將這片軍港泊區封的死死……除非強攻,否則再高操帆技術都不可能衝進去。
沖在最前的艦隊不得不降帆減速,避免混亂撞擊下同歸於盡。
「真是拼啊……」
旗艦上賀天明望見這一幕,佩服對方主帥的決心,淡然命令:「打旗號,告訴他們我軍要入港檢修。」
很快,對面漢軍水師旗艦上打出了旗號:「請繞行,否則開火。」
這樣簡單直白的拒絕,讓氣氛一下劍拔弩張起來,這邊已經有艦長的罵罵咧咧:「這還是咱們母港麼?豈有此理
「這還沒正式封漢國呢,就成這樣……」
「即便封國,普天何處不是朝廷王土,怎連入港都沒權利了?」
看起來兩面都是三十艘對峙,但漢軍水師這面壓力更大些,因北面趕過來的湘州水師艦隊集群多幾倍,除最前沿已鬧過矛盾的賀天明分艦,還有「航道事故」又趕來了兩支分艦隊,在這場武裝對峙中顯而易見三倍。
賀天明知道自己底細,根本不敢多耽擱,直接喝令:「衝過去」
「都督後面章錢二位都督傳下旗號,要求您立即停下。」有着術師喊着。
幾個幕僚眼看着後面兩支分艦隊抄上來,雷帆上已電光閃着,隱隱敵意將己方當成叛徒。
很多艦長看見這幕,聯想到此前的「航道事故」和特使調查事件,心中一時震盪,而傳訊術師更硬着頭皮說:「後面還說——出了事,壞了大局,就要您一切後果自負。」
「看來是有什麼誤解,我得去和二位溝通解釋一下。」
賀天明嘆息一聲,心知此前調查組還是對自己權威造成於擾,尋常來說上面安排的緊急機制是有效,相互制衡。
戰艦異動都會中斷,連自己整支分艦隊不能抗衡壓力,幸北魏那面,還安排不少後手……
「你說我的家人已經轉移?」
「是,不必擔心,完成這事,你可以立刻離開,我大魏也要在北海建立艦隊,王上有旨,你立刻去擔任北海艦隊都督。」暗暗有傳聲過來:「在大蔡你只是分艦副都督,在北海可是正經的都督。」
「罷了。」賀天明這樣想着,黑光一閃向後面而去。
兩個副帥已聚集在一條大艦的甲板上,見這同僚單身過來時,臉色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