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大,南北兩岸各自作為北地的製造產業鏈龍頭,卻又需要沿着長河貿易,這就不可能全程護送。」
「這些年探查的情報已很詳細了,火靈蒸汽工坊生產線的特點是,每停轉一次都需要重新調整設備,產生損失不說,還有設備折舊費雇員人工費渠道維護費原料存儲費,整個漢侯府一日不能停轉,就必須時刻保持對外傾銷,哪怕廉價傾銷也不能讓生產線停轉白白損失。」
「三年的封鎖沉寂讓漢侯府話語權降低不少,原本內地較高的物價能獲取很大利潤,最後賣價卻與運到北魏的賣價一樣,出讓大半紅利固讓漢侯府損失很多——或這種遏制,也是朝廷封鎖的真實用意所在——但也讓別處勢力眼紅撲上,我們只是作一條保險鎖鏈,讓所有人一致行動不相互拆台,從而逼迫漢侯府吐出紅利……」
眾將聽得恍然大悟,紛紛面露遺憾:「可惜不能協調北魏,否則還真能封死!」
「什麼時外域把那條鐵路炸了才好……」
孫心博臉色一寒:「亂說什麼呢!」
「呃……」
這部下自知失言,悻悻閉嘴。
對於老部下還是要給些面子,孫心博瞪了他一眼,就揭過:「別以我都瞧不見……封不死的豈止北魏?大大小小的走私渠道遍佈,基本都是手眼通天之輩,關係都能打到咱水師內部來。」
眾將面面相覷一陣,都是搖頭,賭咒發誓:「我等絕無收受賄賂!」
「是,你們沒收,你們確保你們的部下沒收?誰立個軍令狀和我擔保一下?」
「這……呃……」很多人臉都漲紅了,硬是沒人敢保證。
孫心博冷笑一聲,沒再理會他們的尷尬反應,軍中的利益輸送手段,他是基層爬上來的豈會不清楚?
和當年沒拆散前的東海艦隊一樣,鐵軍建成不易,而腐化總是來得這樣快,分艦隊都督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阻擋手下撈點外快。
「很多事,別以為我和王爺不知道,幸你等原則還是把的死死——不許漢侯府背景的船隊親自進行貿易。否則真當不會殺雞儆猴?」
他冷聲說着:「朝廷和周圍各州這方面很有默契,相互結合成利益共識……一群禿鷲盤旋圍繞將死野獸一樣,形成了對應湘的包圍圈,而湘州水師更是作困龍鎖一樣遏制着應湘青制工業的壯大,也直面着一個仙人的威脅,總不能既叫馬兒跑,又叫馬兒不吃草,給點利益分潤是在正常不過,但我們得記住自己的定位,別把鎖朽爛了。」
見場上一片沉默,都有些警醒起來,他才滿意點首,最後敲了下警鐘:「這個冬天,王爺率部去了東海,留守後路就是我們這一半,任務非常重,朝廷已施加壓力下來,必須加嚴不許出任何岔子。」
「末將明白!」副都督拍着胸脯應着,心中發狠回去要好好整治自己的艦長。
公允的看,這裏的水師將校從業多年都是懂行,深覺得漢軍水師發展十分快速,三年間又添了二十艘戰艦,還都是蒸汽動力和覆蓋鐵甲的新式戰艦,這樣成長趨勢下去是很可怕。
不過眼下來說,他們並不過於擔心,漢軍再怎麼強,總數目才五十艘,怎和湘州水師的艦隊比?
「局面還是在我們掌控中……」幾個將校握緊手,齜着牙,仿佛手裏捏着名叫葉青的小人。
正說話之間,突在舷窗閃過四五個細小的亮光,映在雪花的天空中看不清楚,可轉眼,在外面有人高呼。
孫心博一皺眉,說:「看看,是誰在外面喧譁,這些人越來越沒有軍法了——你去,看看!」
說着點了個術師,可還沒有來得及去,只聽「轟——」一聲。
亮光在眾人視野中不住變大,迅速顯出一艘艘飛渡的黝黑梭形艦體,自天空中移到了江面上,眾人都是大驚失色:「那是什麼?」
「外域敵艦麼?」
「敵襲——」
「準備反擊——」
不愧是大蔡的精銳,雖一下看見五艦,大驚失色,但是迅速反應過來,就有不少人立刻開始組織應對。
「不對,艦船上是漢侯府旗號……」有人說着止住聲,思維有些混亂,那似乎也是敵艦?
「是漢軍的旗號……」打了三年交道老對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