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難得地沒有對蘇晨毒舌一番,拍拍翅膀就飛了起來,轉瞬間就出了帳篷,飛向了高高的天空。
麥子面對這種新奇的體驗,心裏既興奮又好奇。
雖然他曾經作為工作人員,參與過宇宙飛船的星際航程,甚至包括星際穿越。但是,這種騎着一頭黃鶴,翩然高飛的感覺,還真是第一次體會。
麥子心裏不由得感嘆,也許,修真就是另外一種方向的科技。法術能夠做到的事情,很多是科學能夠做到的,也有很多是現階段的科學做不到的。
然而,回想到人類經歷過的浩瀚歷史,追憶那些蒙昧的歲月,如果把今天的科技拿到幾百年前或者幾千年前,也許也會被當時的人們,當做是法術一樣崇拜。
蘇晨不知麥子心中的感慨,此時此刻他已經感知全開,儘量借着這個機會鍛煉自己的感知能力,雖然眠獸和蘿蔔獸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當做雷達使用,但是對於蘇晨而言,畢竟還有很多時候,是來不及把他們從空間裏拎出來的。
再說了,能自己掌握的本事,還是要自己掌握了比較好。不管用得上,用不上,真需要用的時候,都不至於手忙腳亂,追悔莫及。
黃鶴很快就馱着蘇晨和麥子,飛到了第十區。第十區的人們白天幾乎透支了身體的一切能量,盡最大努力在辛勤勞作,晚上一個個都睡得很香,大部分臨時從其他區運過來的帳篷里,傳出來的都是錯落有致、此起彼伏的鼾聲。
第十區治安巡邏隊的隊員們,白天同樣沒功夫閒着,這會兒強撐着巡視,精力自然有些欠缺,巡視的過程也多少有些懈怠。畢竟這個地方,除了海嘯過一回,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生過任何其它的危險。
黃鶴拖着蘇晨和麥子,悄悄地接近了第十區的管理委員會辦公室。
這裏除了值班室之外,所有的燈光都滅了。
出發之前,在帳篷里的時候,蘇晨就給他自己和麥子兩人,都貼上了隱身符和輕身符,這會兒倆人輕手輕腳地走近了值班室,也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湊近了值班室的窗口一看,嗯,裏面的值班人員,已經伏在桌子上睡着了。這位兄弟大概白天的時候不是太累,鼾聲很輕,但是細密悠長,聽起來有點像是燒開水的水壺那種嘹亮的哨子聲。
蘇晨忍住笑意,拉着麥子一起進了管理委員會辦公室,然後用一根從大柳樹妹紙手上順來的細嫩柳樹枝,插入了鎖孔,輕輕地扭動了兩下,鎖芯「啪嗒」一聲就開了。
蘇晨輕輕地推開門,閃身進去,然後又將門從內部鎖上。
蘇晨讓麥子站在窗口附近,仔細觀察外面的動靜,遇到有人來了,就學一聲貓叫,給自己發個信號。而他自己從房間最裏面的牆壁開始,將封印了糧食袋子的納物符從混沌空間搬運出來,一張一張地解除封印,將糧食袋子一袋壓着一袋,卸在緊貼着牆壁邊上的地面上。
兩人一間房一間房地這樣分工合作,最終將管理委員會的十幾個房間都填滿了,蘇晨才算滿意地罷手。
管理委員會的地面上一直都清理的很乾淨,不用擔心留下腳印。最裏面有兩個不常用的房間,也被蘇晨放進了許多糧食。不過,由於蘇晨和麥子都貼了輕身符在身上,地面上留下的足跡很淺很淡,真正的痕跡專家來了,也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腳印,因為沒有人的體重會這麼輕。
滿意地發現自己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蘇晨很開心,拉着麥子準備回駐地了。
只是,蘇晨整個過程中一直在運動,這會兒差不多出了一身大汗。手掌自然也是熱乎乎的。而麥子整個過程一直在呆站着望風,這會兒已經凍得臉色青白,鼻涕都快淌下來了。手掌自然也凍得冰涼冰涼。
蘇晨看着麥子的模樣,簡直幾乎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另外,也怕真的把他凍感冒了,現在這缺醫少藥的條件,豈不是要害他多吃許多苦?於是趕緊讓麥子進了混沌空間,然後他一個人騎着黃鶴,回了第十四區的駐地。
大半夜的時間過去了,蘇晨回到駐地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有些特別勤奮的人,甚至已經從被窩裏爬了起來,去水源地打水,洗漱,做早餐,洗衣服之類。
蘇晨萬分慶幸自己之前給自己貼了隱身符。這樣即使有人看到了黃鶴飛過,也看不到黃鶴身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