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很高興能夠有機會與大家共事。按照安河省政府的指示,平苑鋼鐵廠嘗試承包北溪鋼鐵廠的二號平爐車間,我們將本着自願互惠的原則,從北溪鋼鐵廠招募一些職工,到聯合組建的北溪特種鋼材廠工作,歡迎大家報名。」
「小秦廠長,你說平苑鋼鐵廠要承包我們的平爐車間,我怎麼聽說平苑鋼鐵廠都關門十幾年了,你們憑什麼來承包我們的車間啊?」一位工人在下面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秦海看着那工人,笑道:「這位師傅,我不知道你如何稱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說的情況已經過時了,平苑鋼鐵廠去年已經恢復了生產,而且到目前為止生產情況還不錯。我們生產的鋼材產品主要用於外銷,已經銷售到了日本和伊拉克的市場上。」
「小秦廠長,你吹牛吧?日本人的技術那麼好,怎麼可能進口我們的鋼材呢?」有人大聲反駁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秦海依然笑着說道,「北溪離平苑並不遠,大家如果不信,盡可去實地看一看。另外,我們平苑鋼鐵廠的職工在過年的時候每人都拿到了500元的年終獎,這總不會是吹牛的吧。」
「500塊錢年終獎!」
「嘖嘖嘖,抵我半年工資了!」
「誰知道是真的假的,這個年輕人說話口氣可太大了,我真有點不信。」
秦海這番話引起的震動遠遠超過了此前徐揚的話,什麼承包、聯營,對於工人們來說都太遙遠了,而500塊錢年終獎這句話,才是實實在在的。
北溪鋼鐵廠算是效益還過得去的企業,在國企普遍效益不好的年代裏,北溪鋼鐵廠至少保證了工資、福利不減,年中年底還多少有點獎金,但每次的獎金額度也不過就是幾十或者百來塊錢,哪裏聽說過一次性發放500元獎金的事情。大家嘴裏說着不相信,其實心裏卻都信了幾分。這種事情要打聽起來其實是很容易的,誰都有個三親六故,這種事根本就瞞不住誰。
站在下面的喬長生向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我是平鋼的喬長生,過去也在咱們北鋼學過徒,程百川師傅那時候就教過我,他可以給我做證。我這麼大歲數了,總不會說假話吧,我可以告訴大家,因為我是車間裏的班長,我們秦廠長特別給了我獎勵。今年過年,我拿到了1000塊錢的年終獎。」
「嗨,老喬,真的是你啊。我是老余,余有恆,你還記得嗎?」人群中還真有認識喬長生的人,當即就對他喊了一句,語氣中透着熱情。
喬長生當年曾經被派到北溪鋼鐵廠來學習煉鋼技術,在北鋼呆了幾個月。他是個熱情仗義的人,人緣很不錯,在北鋼交了不少朋友。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一說起來,還是有人能夠記得他。
喬長生抬頭向站在桌子上的秦海看了一眼,秦海向他會意地點點頭。喬長生便笑吟吟地迎着那個名叫余有恆的工人走過去了,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又拍了拍肩膀,一齊哈哈大笑着攀談起來。
「老喬,你不是已經退了嗎,怎麼又上班了?」
「唉,沒辦法,閒不住啊。我們平鋼恢復生產,找不到現成的工人,這不就讓我們這些老傢伙重新出山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年底拿了1000塊錢獎金,是真的假的?」
「我老喬是說假話的人嗎?我告訴你……」
站在余有恆身邊的工人也都被他們倆的談話給吸引住了,在大家看來,站在桌子上的領導所講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吹牛的,但私底下熟人的交談,則有九成的可信度。喬長生一看就是那種老工人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讓人有信任感,大家更願意聽他說說平鋼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大家的興趣都被喬長生吸引過去了,秦海自嘲地笑了笑,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開始招呼着黑子他們拉桌椅擺場子,搭起了幾個諮詢台。聯營的這件事情有些複雜,招募北鋼工人也是非常敏感的,涉及到每個工人的切身經濟利益,所以有大量需要解釋的內容。秦海與徐揚商量過,要在二號平爐車間門口搞幾天諮詢活動,以回答各方面的疑問。
「秦廠長,這邊就交給你,我不再打攪了。我讓小張留在這裏,幫你們解決一些溝通聯絡上的事情。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