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點了點頭，而後將書收了起來。
一天的研究，倒也讓我明白了癥結的所在。修行上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而莜來到我的面前，看了一眼，而後接着「你要心，那些冤魂今夜只怕還會來。」
「不礙事，能趕的了一次，就能趕得了第二次！」我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嗯！」莜也沒有反駁。靜靜的坐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試探着問着道「昨日裏，你是想要讓我殺你的，為什麼？」
「因為無趣…;…;」莜淡然一笑，將自己手中的燈籠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微亮的燭火卻是帶着一股寒光，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生為十邪，身不由己。我不想為惡，可卻也知道，十邪最終都不得不走上這條路。要麼是被逼，要麼是因為其他的。若是如此，我倒不如一開始，就死…;…;」莜的目光很淺，而且不摻雜一絲的雜質。
我略微的楞了一下「誰都沒有辦法預知未來…;…;你若是不想為惡，還有誰能逼你？」
「你把這個世界看的太簡單了。」莜笑了一下，如同一朵潔白的花。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的以前。這個世界上，總有時候，人是身不由己的。
甚至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真的將這個世界看的太簡單了麼？我有些無語，撓撓頭「我剛跟着師傅，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懂得也比較少。你別見笑。」
「原來是一個剛入門的道士…;…;」莜頓時笑了起來。雙眼卻是眯的如同一個月牙一樣，而後接着「可是，你卻是獨一無二的。你身上留着的血，還有你身上的味道…;…;雖然剛入門，可或許很早都已經聞道了，只不過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我愣了下，擺了擺手，略微有些尷尬「我家裏就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你可能感覺錯了。不過，父親為了讓我活下來，確實是做了一些事。不過，倒也沒你的那麼嚴重…;…;」
桌子上的燈籠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火光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向着我這邊緩緩的竄動，莜看着我「你的，是吃人肉吧？」
我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實話，這是我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除了師傅，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的。鄉親們可能也多少猜出來了一些。可是，卻也不可能告訴莜。
「你，你怎麼知道？」我看着莜。
莜看着我，倒是並沒有怎麼驚異「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只是你現在還沒有看懂而已。而我的你身上的味道還有血液，和這些無關。」
着，莜的雙眸玩味的盯着我。那種眼神多少讓我心中有些發毛。
「好了，該的，我都已經了！」莜將桌子上的燈籠緩緩的拿了起來「我們還是會見面的，而現在，我要走了！」
「走，哪兒？」我有些詫異。
「拾起路邊無定骨，放入燈籠作窗花。」莜緩緩的往前邁出了一步，卻是猛然間回過頭來，詭異的一笑「你，我會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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