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透出一股摻雜着柔美與英氣的氣質。
不是第一次觀察此人,但每次看,好似都有細微的不同。
容溯自認,他對這柳先生的印象,實在是差到了極點,但又不可否認,此人的確是個有才華的。
他想過收攏此人,也想過利誘此人,但此人只認準了跟隨容棱,這令素來高傲的他,也不願一而再的降低姿態,去圖此人。
可是明明決定了不再貪圖,卻在偶爾瞧見此人時,又忍不住心動。
此人有敏銳的腦子,不俗的身手,高明的驗屍手法,甚至醫剖雙絕,不止能驗死人,還能救活人,可謂文武全才,仿似無所不能。
這樣一個人才,但凡是個有點遠見的上位者,都不願錯過。
此刻再細細的看此人,容溯腦中忍不住又冒出挖角的**,或許,今天就是個機會。
而正在柳蔚與容溯都陷入各自的思緒中時,大廳外,走進來一人。
容溯聽到腳步聲,先看了過去,瞧見那人的容貌,便冷下臉,面無表情的走出廳堂,與那人擦肩而過着離開。
門口之人也看了容溯一眼,冰冷的臉上,沒有半點起伏。知道容溯徹底離開,那人才抬步,走進大廳。
柳蔚還在想事,容溯離開她也沒管,容棱回來她也沒管……
是的,單憑腳步聲,柳蔚已能聽出,進來的人是容棱,所以,才安心的連一星半點的警惕都省去了。
容棱上前,坐到了柳蔚身畔的椅子上,順手拿起她喝了一半的茶,有些口渴的將另一半飲了。
茶杯碰觸桌面發出聲響,柳蔚終於抬頭看容棱一眼,她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閃爍。
「怎麼?」容棱問道。
柳蔚沉默一下,搖搖頭,臉上露出笑意:「我得到了一些線索,今晚,你要忙一下。」
容棱挑眉。
柳蔚湊得容棱更近一些,壓低了聲音說:「胡哥那邊來了消息,好像臨縣有個拐子佬,前幾日來了古庸府,聽說拐子佬離開的時候,手邊還帶着個摸樣個頭都與小妞差不多的小女孩,不知是買的,還是拐的。」
容棱微微蹙眉:「臨縣?」
「對,所以你要去看看。」
容棱表情不太好:「我?」
這種長途跋涉的事,吩咐下去便有人去做,鎮格門暗衛,可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查不清。
但柳蔚卻堅持:「就是你,你得親自去,我懷疑此事還有隱情,別人去我不放心,我只放心你。」
我只放心你。
這句話,像是有人往一波清澈見底的湖水裏,扔了一顆甜甜的糖,整個湖裏,都泛出了一股子膩人的甜味。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柳蔚已經掌握了如何給老虎順毛的最高技巧,且老虎自己還不自知。
總之,在柳蔚一番有理有據,舌燦蓮花的說服下,容棱答應了。
之後……
兩人從衙門離開,回了客棧。
用了晚膳,柳蔚便殷勤的將容棱給送走了!
眼瞧着尊貴的醋罈子走遠了,柳蔚才回到房間,東找找,西找找,找到了一身突顯氣質的服飾,穿戴整齊,又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來風度翩翩,文質彬彬,這才打開房門,要去赴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