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自己要領走柳月,大抵就輕而易舉了。
這般想着,柳蔚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而容溯,在聽了柳月的話後,已經不再與柳月對話,轉頭,卻是問柳蔚:「何時來的古庸府?」
這是要「敘舊」了?
柳蔚也不管容溯對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好得有些過頭,只要能逼走柳月,柳蔚也樂見其成,便拿出編好的藉口,與其說了起來。
這一說,便是一個時辰,原本很快就能結束的事,眼下卻越拖愈久,仿佛不能擺脫。
柳蔚到這時終於開始有些急了,眼睛頻頻看向門口,期待着容棱能趕緊出現,救下自己,小黎和珍珠的擦身時間,就該到了……
而此時,八秀坊內二樓的天字廂房內。
一曲《曲終人歡》彈完,雲織夢緩緩起身,朝薄紗帷幔內的兩人屈了屈身,恭恭敬敬的退下。
雲織夢離開後,廂房裏安靜下來,輕薄的帷幔,影影綽綽的將裏頭的兩條身影,籠得有些朦朧。
酒香在房中瀰漫,冷漠低沉的男音,此時響起:「皇叔千里迢迢而來,不會,便是請我喝杯酒罷?」
「這可是兩百年的女兒紅,你當真不喝?」另一道稍顯悅的聲音,散漫的回道,話落,還飲了口酒,嘖嘖稱奇:「好酒,當真好酒!阿棱啊,你就是活得太無趣了!你說你這個不吃,那個不喝的,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活着,便只是為了吃喝玩樂?」
「那否則還能為了什麼?」
「皇叔活着,不是為了造反嗎?」
喝酒的男子滯了一下,半晌,帶着埋怨的道:「就你多嘴!不造反,這整個青雲九州的美食好酒都讓你父皇那老不休的一個人佔全了!這有道理嗎?你說你父皇要讓我隨意去各地行走,我這不就不造反了?」
「呵。」某人冷笑一聲,與這嬉皮笑臉的叔輩男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