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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公公滿頭大汗的從御書房出來時,已經是亥時,杭公公臉發白,腳步虛晃,想到皇上之前說的話,便覺得心頭鼓動,搖搖欲墜。
回到內務府,知曉柳大人已經回七王府了,杭公公猶豫一下,到底坐不住,連夜派了親信小太監出宮,送了封信到七王府。
柳蔚彼時正坐在房間裏,檢查小黎的功課。
那一疊疊字跡工整的宣紙,整整齊齊的擺在柳蔚面前,柳蔚隨意的翻了兩頁,抬眸去看容棱。
容棱將每頁都看完後,方才抬首,看向眼前小臉緊繃,微微有些緊張的小豆丁。
「容叔叔,如何?」小黎咽了口唾沫,嘗試性的開口。
容棱垂眸,將功課遞給小黎,道:「不錯。」
小黎當即鬆了口氣,怕拍胸口,心有餘悸的問:「那,字跡呢?比昨日好嗎?」
「好了些。」容棱道。
小黎徹底放心了,立刻不要臉的蹭上來,賴到容棱的懷裏,撒嬌着道:「那容叔叔,我這麼能幹,有沒有獎勵?」
容棱問:「想要什麼?」
小黎想了想:「糖葫蘆。」
「好。」
小黎立刻開心了,蹦躂起來,滿臉皆是喜。
柳蔚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對父子,心想,不演戲真是浪費了。
到最後,容棱派了人出去買糖葫蘆,給了糖葫蘆,小黎不叫不鬧的就回房了,待小黎離開後,柳蔚才問:「為何縱容他?」
柳小黎利用霸凌,威脅容溯的兒子幫他做功課的事,兩人都知道。
容棱隨手給柳蔚倒了杯水,輕漫的道:「練習一下。」
柳蔚一愣,不明:「練習什麼?」
容棱將熱水放到柳蔚面前,視線轉向柳蔚的小腹。
柳蔚立刻有感,忙用寬大的衣袍,將兩個多月的腹部遮了遮,臉上有些不自然。
容棱收回目光,平靜的道:「若是將來有了女兒,自然需得多寵寵,如今不善,自當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