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棱這才想起,岳單笙與紀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算起來,也是你祖爺輩?」岳
單笙還有些懵,納納的回:「恩。」
容棱道:「那明日,你也可上門與老人家請個安。」岳
單笙點了點頭,人還有點稀里糊塗。容
棱看時辰不早了,也想早點回去看柳蔚,便道要走,岳單笙頓了一下,竟說:「我送你。」兩
人平日可不是會送來送去的好關係。
容棱不解,就聽岳單笙道:「你再與我說說這些事。」
馬車上,岳單笙打聽了一番紀南崢的情況,聽完後頗為唏噓。沒成想,幾十年了,人竟還能找回來,可道是天有奇蹟了。馬
車一路前行,岳單笙還與容棱說起了紀家的一些流言,無外乎就是紀夏秋與她母親孤兒寡母的事,聊着聊着,馬車就停了,岳單笙以為到了,探頭一看,卻是一家客棧。
容棱沒想下車,他使喚兒子:「去將你雲楚姐姐叫出來。」小
黎鑽出來,蹦蹦跳跳的跑進客棧。
岳單笙擰眉看着這家客棧的名字,嘴唇抿得緊緊的。容
棱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突然想到前陣子,柳蔚與他提過的一件事。
那件事,當時柳蔚說完,他就拋之腦後了,可現在想起來,他竟也有些好奇。他
看了岳單笙一會兒,猛地問他:「這是鍾自羽暫住的客棧,你可知曉?」
岳單笙自然知曉,前陣子他還來過。容
棱眼眸微微閃爍:「鍾自羽與柳蔚提過一事,我想,你該知道。」岳
單笙看向他。
「鍾自羽說,他不喜歡女人。」
岳單笙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
容棱問:「你不知道?」岳
單笙皺眉,茫然的搖頭。容
棱咳了一聲:「柳蔚以為你們兩情相悅,托我問問,不過這算你們的私事,你不願提,就不勉強。」岳
單笙這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道:「在說笑嗎?」容
棱一臉認真的看着他,表示自己絕非說笑。岳
單笙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與他不共戴天,兩情相悅?這是什麼古怪詞兒?」容
棱眼睛轉向一邊,含糊道:「柳蔚的意思,是覺得你們均未娶妻,你也沒有心上人,看起來,有些可疑。」岳
單笙差點就發火了,他手都按到了腰間的匕刃上:「這種玩笑,開一次就夠了,再說,可就是辱人了。」容
棱問:「你是喜歡女子的?」
岳單笙笑了:「這是自然。」
容棱點點頭,正好這時他轉首,看到小黎拉着雲楚出來,而雲楚後面,則跟着一身青衫,斯斯文文來送行的鐘自羽。
方才的話,也不知他們聽到沒有。
岳單笙也看到了鍾自羽,他眉頭一皺,像見到什麼晦氣之物似的,打帘子進了車廂。
容棱也沒與鍾自羽多話,只對雲楚道:「上車。」
雲楚嬌羞着回頭,與鍾自羽道了別,再與小黎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漸行漸遠,鍾自羽卻遲遲沒回客棧,他站在大門口,盯着馬車離開的方向,神色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