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睡着了,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推開房門,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一出去,柳蔚便看到長廊上,容棱正背靠紅柱,坐在長凳上,側首看着外面的大雨。
雨聲稀里嘩啦,風聲呼嘯而過,漆黑的夜空,宛如一張巨大的黑洞,隨時隨地,都要將人吸過去一般。
雨滴打落在走廊地上,柳蔚走向容棱,男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他身上還是穿着方才那件衣服,松松垮垮,領口也是空的,這又是風有事雨的,他也不嫌冷。
「跟小黎說好了,我兒子還是很懂事的。」
容棱斂了斂眉,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柳蔚想了一下,還是過去坐下。
恰好此時,一道閃電劈下來,天空驟然一亮,接着就是轟隆雷聲,驚天動地。
柳蔚感覺到風又大了些,雨滴被吹進了她的脖子,涼涼的,很不舒服。
她頓時皺了皺眉:「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說着,便起身要走。
可手腕卻再次被人給攥住。
柳蔚回過頭,容棱看着她道:「雨太大,晚點再走。」
「沒事。」答應了金南芸要去她那裏一趟,所以柳蔚也想早點回去,看今天金南芸這個狀態,明顯是有心事。
也好趁機問問金南芸掉孩子的事,主要是,柳蔚對金南芸受欺負這件事很是在意。
容棱沒放開柳蔚,只是一手捏着她細小的手腕,一手撥開胸前的衣領,讓那淤青的痕跡,更為明顯。
「猜猜如何傷的。」
柳蔚不太想猜,也覺得跟自己無關。
鎮格門的工作危險度高,負責皇城安全,責任重大,有點磕磕碰碰,再正常不過,而且看起來的確不重,應該只是撞了一下。
「幫我把個脈?」容棱突然道。
柳蔚沉默一下,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男人這麼嬌氣?
不就是一點淤青,還要把脈?
但畢竟相識一場,對方都開了口,柳蔚還是耐着性子坐下來,把容棱的手拿過來,翻一面,雙指摸在他的脈門上。
「脈象平順,並沒什麼異樣。」柳蔚把了一會兒,說道。
容棱卻突然直起身,堅硬的男性身軀向前傾斜,靠近了柳蔚的臉,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