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邊吃着下頭送上來的水果,一邊拿着一本閒書在翻。
「為了更好的折磨我們。」楊泯慢條斯理的道:「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張公子之死,在我們中間,起到了不可小覷的影響,你想想,若非張公子死了,昨夜,付子勇如何會與其他人起爭執?爭執到最後,又緣何把臉皮撕得那麼開?說來說去,人人都怕死,都怕步了張公子的後塵,人心一旦敏感,士氣必然大跌,大伙兒都疑神疑鬼的,到最後,我們一盤散沙,漁翁作壁得利。」說到漁翁二字時,楊泯的視線又瞥到了那柳大人身上。
劉睢聽出了大概,有些憤怒:「這是將我們當籠子裏的狗兒擺弄呢?」
「狗兒?」楊泯苦笑:「我覺得我們,連狗都不如了。」
劉睢一噎,心想還真是。
楊泯將最後一口熱粥喝完,又說:「以我猜測,今日內,還要出事。」
「什麼?還要出事,出什麼事?我們都開始鋤地挖糞了,那姓柳的還想怎麼樣?」
楊泯搖頭:「不是姓柳的。」頓了一下,又改口:「應該不是。」
劉睢有點煩躁;「你倒是說清楚啊,別讓我猜。」
楊泯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挖糞那邊的人。
而果然,未時剛過,真的就出事了。
付子勇暈倒了。
付家如今不得人心,但付子勇昨日被傷得極重,今日是被安排的挖糞。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付子勇底子在,怎麼也比其他文縐縐的公子哥兒有勁兒,早上,他就是挖糞那邊的人里,最早一個完事用膳的,當時劉睢就注意到,有好幾個人,明里暗裏在瞪他。
下午,付子勇沒鬧什麼事,如上午一樣勤勤懇懇,看起來很正常,可有幾人,故意將糞便,鏟到他腳上。
付子勇發火,卻被看守的獄卒鎮壓了,他滿臉通紅,傷痕累累,最後也只能憋着一口氣,繼續悶頭幹活。
可第二次,有人將他好不容易鏟好的一桶糞掀翻了,大半個時辰的辛勤,付之流水。
這回,付子勇是真的火冒三丈了,誰拉都不行,非要跟那些人打一架!
架還沒打,只是推搡兩下,人突然就暈過去了。
他這一暈,最先鬧起來的就是付子耀與付子覽。
兩人一人一邊扶着付子勇,紅着脖子,跟其他人理論,又嚷着要找那位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