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你如今練到多少層了,能聽到最遠的距離是多少尺罷了,若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她和氣的跟小孩解釋了一番,卻看小孩瞧她的目光依舊緊繃,她沒辦法,只好什麼都不問了。
「這裏有些亂,你若不想呆,我可派人送你回去。」柳蔚最後只能這麼道。
紀冰沒說話,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自小在族內,是隨同齡孩子一道習武的,一開始的功夫,是十六叔教,十六叔教的都是紀家最基礎的功法,他與其他人一樣,有條不紊的學習着,可學着學着,他發現自己學不進去。
第一次小比時,他同比他小一歲的堂弟對招,他被堂弟三招擊敗,當時他還認為是自己底子差,平日又總往煉丹房跑,修習不勤。
那次之後,他日日清晨天不亮就起床練招,寒暑不斷,等到第二次小比時,同他對招的是另一個堂妹,他這回被對方兩招就擊敗了。
紀冰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自己沒有習武天賦的,說實話,打擊很大,儘管他從未想過修習多深的武藝,畢竟他的興趣從一開始就是煉藥,製藥,製毒,判毒。
可同齡的孩子都有不俗的手上功夫,就他一人沒有,他還是會失落。
第三年,紀冰放棄了繼續跟隨十六叔習武,他願意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百~萬\小!說習字上,他告訴十六叔,他不是習武的料,他放棄了。
十六叔說,族裏並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他的武藝,能保護自己就足夠了,若是連自己都無法保護,那他一輩子,都不可以離開嶺州一步。
這是族規,每個人都要遵守。
紀冰說他知道了,並且當時就做好了一輩子老死在嶺州的打算。
直到他六歲時,大叔突然找他,問他真的願意一直在嶺州,一輩子不出去走動?
紀冰說他沒有辦法,他學不會武功,他保護不了自己。
大叔說,他找到了一本稀有的功法,若是他學會了,依舊可以保護自己,問他是否願意再試試,他說,紀家沒有會認輸的孩子。
紀冰一時衝動就答應了,從此,他的生活變成了家,丹房,大叔家,三點一線,寒暑不斷。
兩年後,他的功法小有所成,如今三年過去,他已經可以聽到一里以內的任何聲音,只要他想聽。
同時,他能在很遠的距離,看清地上的螞蟻是什麼顏,在做什麼,一共有幾隻。
他專修耳目,雖然他並不知道五感上的功夫,對他保護自己有什麼作用,畢竟真要打起來,眼睛和耳朵是幫不上忙的,但在煉藥上,他卻因為這兩項能力,而如魚得水。
他能聽到火燃燒的聲音,能看到丹藥的凝練過程,他能最精準的調整火勢,調整丹藥配方,他做出的藥,無論是毒藥還是解藥,皆是上上之品。
大叔說,他現在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紀冰卻說,我還打不過堂弟和堂妹,大叔又說,但你可以聽到他們的內息,看到他們的招式步驟,並且能用藥,令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大叔說,他的優勢,是絕無僅有的。
紀冰其實並未聽懂,但大叔為他勞心勞力,他是感動的,這次東西丟了,族內大亂,十六叔被派遣出外尋找失物,他就主動提議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