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肖誠都死了,黎以念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肖誠上哪去戴這個綠帽子?
「硯澤。」紀時霆淡聲開口。
喬硯澤似乎這才注意到忽然出現的兩人,他衝着紀時霆點了點頭,但依然沒有說話。
肖銳朗卻已經把目光投向了葉笙歌,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他的眸色很淡,但是眼底的含義卻很深,讓人捉摸不透。
「原來是時霆哥和小嫂子。」他懶洋洋的開口了,刻意拉長的語調,怎麼聽怎麼令人不舒服。
紀時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黎以念:「黎小姐,笙歌說她和你許久不見,有很多話要跟你聊,不如你跟她先回去?」
黎以念神色一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葉笙歌。
「沒錯。」葉笙歌立刻笑道,「過來吧,咱們好久沒見了。」
黎以念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微微頷首,舉步朝她走去。
肖銳朗的手下遲疑着,但是見肖銳朗沒有開口,也就沒有阻攔。最重要的是,看到紀時霆帶的保鏢,他們知道攔也沒用。
「多謝。」走近的時候,黎以念低低的道了一聲。
葉笙歌握住了她的手腕,沖她笑了笑,把她掩在身後。
「時霆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眼看着黎以念走過去了,肖銳朗才開口,「我知道我的後媽跟喬四少有過一段,但是我不知道她跟你也有過一段。」
聽着這個男人在那裏胡言亂語,葉笙歌暗暗翻了個白眼。
好在,無論紀時霆還是喬硯澤,都沒有受到這句話的影響。
「據我所知,黎以念已經放棄了作為遺孀的繼承權。你今天讓她跟你回肖家,是打算把家產讓出一半來麼。」眼看着黎以念安全了,喬硯澤才冷笑着開口。
「看來你查的挺清楚的麼。」肖銳朗呵的笑了一聲,「很擔心她的處境,嗯?」
「別廢話了。」喬硯澤眉宇間掠過一抹煞氣,「要麼再也不去騷擾她,要麼把本該屬於她的繼承權還給她。肖銳朗,你自己選擇。」
肖銳朗又點了一支煙,唇角微微勾起:「可是我既想要這個後媽,又不想把家產給她。」
喬硯澤眼底的煞氣更重。
「肖少爺。」紀時霆看向他,嗓音帶着幾分輕蔑,「肖家的根基是肖誠打下來的,但是能否守得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聽到紀時霆對他的稱呼,肖銳朗的瞳孔狠狠的收縮。
但是紀時霆恐怕是唯一一個,即使這麼稱呼他,他也無力發作的人。
「此外,黎以念和肖誠的婚禮那天,遊輪出事的蹊蹺。」紀時霆看着他,冷冷的勾起唇角,「或許我該建議君先生好好調查一下。」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遊輪目前還在打撈當中,但是一旦打撈上來,就很可能會發現人為動手腳的痕跡,到時候對肖銳朗發難,並非不可能。
肖銳朗始終懶散的表情終於不見了,他微微站直了身體,半晌,他忽然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葉笙歌的身上:「看來時霆哥你和君先生關係不錯,那麼,小嫂子私底下和君先生見過面的事,也是你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