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聽着他低沉微啞的嗓音,心臟忽然一陣緊縮,像是無法負荷這句話背後的信息和能量。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已經投入到他的懷抱當中。
她把臉蛋埋在男人的胸口,近乎貪婪的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冷冽氣息。
紀時霆微微一怔,隨即低笑:「很感動,嗯?」
葉笙歌:「」
他就不能先別忙着取笑她,讓她多感動那麼幾秒麼。
「看在我心疼你的份上。」他的大掌插入她的發間,語氣多了幾分無奈,「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點,別再跟你的胎記過不去?」
葉笙歌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心疼她,不捨得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說的多好聽啊,可是,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在哄她呢。
不過,難得這個男人肯表達一句心疼和不舍,哪怕是在哄她,她也認了。
「我一直很安分。」她不服氣的辯解,「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今天的事,是謝思綺搗的鬼。」
雖然是同樣的辯解,但是這句話里卻多了幾分妥協的意味。
紀時霆笑了一聲,從善如流:「嗯,是我冤枉你了。」
葉笙歌有些心虛。
她想,或許是她太心急了。反正一時半會,這個男人應該不會不要她。
「我原諒你了。」她大度的表示。
一場爭吵終於消弭於無形,葉笙歌也不再提分房睡的事了。
紀時霆去浴室洗澡。
葉笙歌把掉在地上的睡衣撿起來,想了想,又回到衣櫃那裏,重新挑了一件特別單薄性一感的睡衣換上。
接着,她把厚重的窗簾徹底的拉上,關掉房間裏的大燈,只留了一盞暈黃的床頭燈,氣氛朦朧,適合睡覺。
葉笙歌滿意的點頭,爬到床上躺好。
她睜大眼睛看着昏暗的天花板,不期然又想起剛才她和紀時霆的對話。
有時候她會覺得,其實她和紀時霆是同一類人。她缺乏安全感,害怕受到傷害而吝嗇於付出真心。而紀時霆痛恨背叛和不忠,他需要確保她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掌控之下,才能放心的給予她除了寵愛以外的東西。
可惜,她早早的淪陷了,可是紀時霆卻依然冷靜而從容。正因為他的這份冷靜,她才沒辦法安分。
就算今天她暫時妥協,但是葉笙歌很懷疑自己能堅持多久。
她走神的太厲害,所以壓根沒注意紀時霆已經從浴室里出來了。
直到男人滾燙的身體欺壓過來,她才受驚般的回神。
紀時霆灼熱的大掌從她的裙擺伸進去,嗓音啞的厲害:「你特意佈置的,嗯?」
安靜昏暗的房間,女人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蕾絲睡裙,凝脂般的肌膚泛着氤氳的光芒,仿佛一道饕餮盛宴在等着他享用。
男人對此毫無抵抗力。..
葉笙歌聽着他喑啞的嗓音,心底忽然湧起了幾分成就感。
——至少這個男人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慾望,興許哪一天,他就愛她愛到不可自拔了呢。
葉笙歌幻想的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甜蜜而羞澀,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