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被氣到渾身發抖。
「夠了。」喬硯澤冷冷的呵斥,然後把目光投向黎以念,「你和嫂子先回去。」
黎以念點了點頭,挽住葉笙歌的手臂:「笙歌,別和他廢話了,得不償失。」
葉笙歌想到腹中的孩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真後悔,當初第二人格怎麼沒能直接殺了你。」她冷冷的說着,轉身和黎以念回到了家裏。
肖銳朗看着她的背影,緩緩的笑了起來。
「真是可笑。」喬硯澤不屑的笑了起來,「你無非是為了利益,裝什麼情聖。」
「錯了。」肖銳朗目光一閃,「利益我要,女人我也要。」
「你就做夢去吧。」喬硯澤語氣更冷。
……
客廳里,葉笙歌坐在沙發上,接過黎以念遞來的熱水,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你別擔心,紀先生不會讓他得逞的。」黎以念輕聲安撫。
「看樣子,謝思綺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葉笙歌抿了一口水,「這個男人簡直像毒蛇,經常冷不丁的跳出來咬你一口。」
黎以念輕輕搖頭:「難怪老肖生前一直不待見他。所以我當初離開肖家的時候,什麼也沒要。假如我敢跟他爭遺產,他絕不會放過我。」
「他更能豁的出去。」葉笙歌冷靜的說着,「所以,我很怕時霆會吃虧。」
當初肖銳朗為了殺死肖誠,幾乎要拉一船人陪葬。
現在為了對付她和時霆,他毫不猶豫的犧牲了謝思綺。恐怕謝思綺臨死之前都想不明白是誰要了她的性命。
對肖銳朗來說,沒有什麼是非善惡,也沒有什麼倫理道德,他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意,這種人的危險性甚至遠遠超過那些窮凶極惡之徒。
黎以念怔了怔,不得不點頭:「這倒是,沒有底線的人,反而會無往而不利。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道德標準都高不到哪裏去。難道你以為紀先生是純潔小白花麼?」
葉笙歌聽到「純潔小白花」幾個字,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這麼說,喬硯澤也不是吃素的。」
「他是最不要臉的那個。」黎以念挑了挑眉。
她話音剛落,喬硯澤就信步走了進來:「在聊什麼?」
「沒什麼。肖銳朗走了?」黎以念若無其事的說着,根本看不出來她剛剛正在說喬硯澤的壞話。
「走了。」喬硯澤打量着葉笙歌一眼,確定她神色正常,才稍稍放心,「我已經給老紀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到。」
「多謝。」葉笙歌對他頷首。
她和喬硯澤一直算不上熟悉,之前還為了黎以念的事吵過。不過不得不說,喬硯澤還是很講義氣的,如果他剛剛沒有留下來,她一個人面對肖銳朗很可能會吃虧。
「等你搬走,這別墅豈不是就剩一個人了?」喬硯澤說着,目光瞥向黎以念,「是不是不安全?」
「沒關係,我讓助理過來陪我一起住。」黎以念淡定的說着,「林染說不定也會留在這裏。不勞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