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
當年他只是一個孤兒,跟野狗搶飯吃,在羊圈裏睡覺。
冬天太冷了,他就把羊皮活剝了,裹在自己身上。
每次都會被人打的半死,甚至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他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代價,就是殘存的人性,也沒了。
「出了什麼事?」詹布把槍扔到一邊,用腳尖勾了把椅子坐下。
周拓自己找來水喝,整整喝了兩大碗,才緩過勁,「我的秘密據點被人給端了,死傷無數,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下來。」
「阿熊呢?」詹布對於他的遭遇,絲毫不感到奇怪。
想在荒漠之中活下去,要麼對方死,要麼自己死,就是這麼簡單。
周拓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問的是阿熊,「他跟對方糾纏,我才得已逃走,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以他的大塊頭,應該很難死才對。」
詹布略帶嘲諷的看着他,「你應該帶着他一起逃走,他比你的作用大。」
詹布一直想招攬阿熊,怎耐阿熊這人死心眼,以為周拓對他好,便也對周拓死心塌地。
好個屁!
周拓只不過在他最餓的時候,賞了他一碗飯。
之後,就把他當牛一樣的使喚,什麼當過人了?
周拓對於詹布的諷刺,如鯁在喉,「只是一頭野牛而已,我還得向周少匯報,明天一早,你安排車,讓我走!」
「不行!明天一早,我們要抓走封瑾的未婚妻,你跟我們一起行動,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她就在軍營當中!」詹布信心很足,因為他手裏有最終極的武器。
「行吧!給我找個地方睡覺。」周拓也知道他手段狠辣,對於抓人的事,他並不擔心。
當然,他也沒有把晚上見過喬月的事,告訴詹布,大概是自信心在作怪。
要是讓詹布知道,他輸在一個女人手裏,一定會笑話他。
詹布驕傲的性格,也讓他懶得去問細節,反正周拓就是個沒用的蠢貨,連阿熊都不如,能打敗他的人太多了,但是在他面前,這些人統統不夠看。
喬月在臨走前,把密道的門堵了,她知道的門都堵住了。
回去的路上,還順便堵了一個。
王猛被煙嗆醒,眼瞅着要沒有活路了,只得拖着壞腿,衝出房間,往過道外面跑。
一路上,被好幾個人撞倒,原本的逃跑路線也根本不知岔到哪去了。
可能是他命不該絕,誤打誤撞找到一個出口,撿回了一條命。
最後到底有多少人活下來,他也不清楚,反正他是半死不活了。
阿熊一路緊緊的跟着喬月往回走,他完全沒意識到喬月是在把他往敵營裏帶。
這時,天已蒙蒙亮。
兩人經過一處小水坑,是從地底冒出來的水。
阿熊低吼一聲,就要跑過去喝水。
喬月趕緊攔下,「我先喝水,女士優先!」
瞧瞧二人身上髒的,被他一攪和,那一點點水還能喝嗎?
不過喬月湊近了看,尼媽這是死水,上面有蒼蠅蚊子飛來飛去,周圍還有動物的腳印。
她抄起聞了下,有點臭臭的。
雖然說在荒漠地區,不應該講究那麼多,但是也不能看見水就喝。
阿熊見她一直在那聞,也不喝,着急了,「你要是不喝就讓開,我要喝,都快渴死了!」
喬月回頭給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這水不能直接喝,要煮開。」
阿熊蹭的站起來,龐大的身形,像一座山似的,「哪那麼麻煩,就你們女人事兒多,讓我喝!」
喬月也站了起來,解開腰上隨身攜帶的銅水壺,「我說了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你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