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個開醫館的朋友那裏弄來的藥酒,補血益氣,對老爺子的身體有好處,不過也是每天不能超過二兩。」
「蕭老師,你別嫌我倚老賣老,」梁慶有看看那酒,便微皺起眉,說,「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把你看成是我囚龍村的一個晚輩了,鄉里鄉親的,你怎麼還每次來都帶東西呢?這是不是也太見外啦?」
「這還真不是見外,」蕭晉笑着說,「就像您說的,我是晚輩,您是長輩,我孝敬您是應當應分的。再說了,不光是您,我每次進城回來,也都會給沛芹雲苓小月她們帶東西的,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梁慶有聞言,就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說:「要是放在幾十年前,你這麼說,我也只會覺得你是個懂事的晚輩,現在
唉,世道變了,人都鑽進了錢眼裏,什麼情義全都抵不上一張紅票子,貪的良心都不要了,等回頭我到了地下,要是祖宗們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
這時,梁秀蘭幫老頭兒擦乾淨了腳,扶他躺下之後,就端着水盆出去了。蕭晉把板凳搬到床邊,看着眼角有些濕潤的老頭兒說:「您這麼想可就岔嘍!世道世道,那可是人世間的道兒,整個時代造下的孽,哪有讓您一個人背鍋的道理?
況且,要我看啊!您非但無過,還有大功呢!」..
「哦?快說,」老頭兒瞪大了眼,滿是希冀的問:「我有什麼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