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喝高了?您沒事吧?」葉興盛俯下身子問道,伸手想把章子梅扶起來。
「我沒喝高!教育廳那幫人算什麼東西,想把老娘灌醉?做夢吧,他們!」章子梅抬起纖纖細手,推了葉興盛一下,自己掙扎着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前,撲通一聲,癱倒在沙發,身體蜷縮着,微微敞開的領口鼓鼓的。
葉興盛對送禮之事是很牴觸的,他生性木訥,生怕在領導面前說錯話。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章子梅家,章子梅卻醉酒了!
這一趟白來不說,禮物估計也白送了。手的這一盒燕窩,可是他托人從泰國買回來的真品,花了一萬多呢。
葉興盛不甘心,章子梅不在家,給她家人說明來意也是可以的,他將禮盒放在茶几,喊道:「有人在家嗎?」
喊了幾聲,無人應答。
躺在沙發的章子梅身子忽然動了一下,咧嘴傻傻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說:「曉斌,你別喊了,我一人在家!」
本能地,聽章子梅說只有她一人在家,葉興盛頓感呼吸困難,有種快要窒息過去的感覺,要知道,章子梅也是他心的女神,是他渴慕的對象啊!
葉興盛的心情既興奮又激動,好一個餓死鬼突然見到滿滿一桌的美食,而家裏沒人。
葉興盛從到下,再從下到,仔細打量章子梅。他可從來沒如此近距離看過章子梅,婀娜的身材,光滑白皙的皮膚,嫵媚的臉蛋,堪稱一件稀世藝術品!她離他如此地近,以至於,他能聞到她身淡淡的香水味和女孩子特有的芬芳。
越看越激動,葉興盛渾身的熱血在沸騰,他起身走到門口把門反鎖,再返回到章子梅身邊。他有些恍惚,感覺像在做夢,夢,他朝那個白皙的身體壓在身下。
不過,即將得逞的時候,葉興盛突然清醒過來,倏地把手縮回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葉興盛,你今晚是為了房子而來的,章子梅是你的領導,是副局,聽說後台很硬,你可千萬別亂來,否則會毀了你的前途的!」葉興盛在心裏暗暗地告誡自己。
葉興盛深呼吸了幾下,緩和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輕聲喊道:「章局長,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章子梅懶懶地翻了翻眼皮,咕噥道:「我、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曉斌,你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搞突襲啊,你?」
「章局長,我不是曉斌,我是葉興盛!」
「葉興盛?誰是葉興盛?曉斌,你別跟我開玩笑了!」章子梅頭一扭,閉了雙眼,高高的胸脯有規律地起伏着。
看着醉醺醺的章子梅,葉興盛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原來,他在章子梅心如此微不足道,在她心目,他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這也難怪,他只是小小人事科的副科長,平日裏乾的全是打雜的活兒。但凡是跟人事變動有關的事情,譬如小學校長的人選安排,教師的調動等等,他根本無權過問,全是幾個局長或者人事科正科長郝雪平定奪。
葉興盛又輕輕地喊了章子梅幾聲,想讓她知道,他來過她家。章子梅現在醉酒,可能不知曉他的來意,等酒醒了看到禮物會明白的。現在是分房的關鍵時刻,他來找她除了房子還能有什麼事?
章子梅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對葉興盛的叫喊根本沒反應。
葉興盛沒有辦法,只好起身。
走到門口,葉興盛卻停下了腳步。雖說現在是夏季,但章子梅住的是高層,左邊的窗戶打開着,風呼呼地灌進來。章子梅躺在沙發吹一晚的風肯定會感冒的。
這麼想着,葉興盛返回來,將章子梅抱進了主臥。這間寬敞的主臥里,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牆壁粉刷成粉色,給人十分溫馨的感覺。
葉興盛正要將章子梅放在床,突然,章子梅頭一歪,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污物,將他白亮的襯衫染得花花綠綠,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臥槽!
葉興盛心裏罵了句,將章子梅輕輕放在床,轉身進了主臥里的洗手間,拿濕毛巾把襯衫的污物擦乾淨。
章子梅口的污物不但吐到葉興盛襯衫,還掉了一些在她胸口,髒兮兮的。
葉興盛擦乾淨自己襯衫污物後,拿濕毛巾也要給章子梅擦。可是,他遲遲下不了手,那雪白的領口仿佛導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