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都向你低聲下氣認錯這麼多次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你為什麼這麼鐵石心腸?」
葉興盛覺得心裏堵得慌,摸出一根煙抽起來,抽了幾口,才說:「鐵石心腸應該是你,你忘了,當初是怎麼對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傷害有多大?你說你是真心愛我,好,我問你,要是我現在沒有升官,現在已經被下放到鄉村,你還會求我原諒你,和你破鏡重圓嗎?」
「會的!我肯定會的!你不知道,那天晚,我向你提出分手之後,回到家後悔了,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離開你?我只是一時糊塗而已!興盛,我是真心愛你的!」
「我不信!」葉興盛將剩下的半截煙扔到地,抬腳狠狠地碾滅:「實話告訴你吧,你對我的傷害,已經讓我得了多疑症,我已經不相信感情,我現在對你只有欲望,如果你跟我來一發,我倒是很樂意的!」
「不會的,葉興盛,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鍾雪芳的眼淚悄然滑落,卻沒能融化葉興盛的心。
葉興盛大聲說:「我是這樣的人,這全都是拜你所賜!」
「我不信,我不信,葉興盛,你騙我!」鍾雪芳抽泣起來。
葉興盛見進進出出的人,不時地往這邊看,不耐煩了。要知道,這個小區裏的住戶大都是教育系統的人,幾乎都認識他。鍾雪芳在這裏哭哭啼啼,只會使他丟臉。
葉興盛冷冷地說:「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換衣服去班呢,你走吧!」
鍾雪芳抿了抿嘴唇,噙着眼淚,說:「我走可以,但是,請你收下這份早餐好嗎?它好歹是我用心做的!」
葉興盛說:「對不起,我已經吃過早餐了!你拿走吧!」
鍾雪芳悽然一笑,說:「炒飯是我為你做的,你要我帶走,我給誰吃?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給你。」
鍾雪芳將裝有飯盒的膠袋放在地,轉身走了。她走得很緩慢,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什麼。葉興盛沒有多看鐘雪芳幾眼,轉身徑直朝小區門口走去。兩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而走,都不回頭。
直到走到小區門口,葉興盛才停下腳步回過身,卻已經不見鍾雪芳的身影。那個裝有飯盒的袋子還在地面,有風吹過,膠袋不停地拂動着,好像在訴說着什麼。
葉興盛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拎起袋子走。進了小區,見旁邊有個垃圾桶,他遲疑了一下,將袋子扔進垃圾桶里。
仿佛丟了什麼貴重的寶物似的,葉興盛心裏很不是滋味,即便進了家門,仍舊失魂落魄。他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丟了份炒飯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幹嗎這麼魂不守舍?
一進家門,葉興盛眉頭擰成了一團,茶几有好幾個空酒瓶,原本潔淨的玻璃桌面有好多煙頭。準是弟弟葉興達幹的好事,他昨晚不是到酒吧喝酒了嗎?怎麼回家了還喝,還抽這麼多煙?!
「興達,你出來!」葉興盛生氣地喊了幾聲,遲遲不見葉興達出來。
走進房間一看,床躺着兩個人,都光着膀子,其一個是他弟弟葉興達,另外一個他不認識,此人身紋着骷髏圖案,頭髮也像他弟弟那樣,染成黃色。
葉興盛一下來了氣,弟弟葉興達怎麼跟這樣的人交往,那人全身紋着骷髏圖案,葉興達要是也在身紋骷髏圖案,他會氣瘋的!
葉興盛走到床前,抬腳狠狠地踹了葉興達一腳,葉興達睜開眼,見是葉興盛,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說:「哥,你回來了?幹嗎踹我呀?」
葉興盛低聲怒道:「到我房間裏來!」
葉興達翻身下床,跟隨葉興盛來到他房間,葉興盛怒道:「那人是誰?」
葉興達說:「我昨晚認識的一個朋友,怎麼了?哥,有什麼不對勁嗎?」
葉興盛氣不打一處來,昨晚才認識的朋友敢帶回家,如果是正兒八經的朋友,那還沒什麼,關鍵是那人紋着骷髏,看去不是好東西!
葉興盛氣呼呼地說:「你怎麼跟那樣的人來往?全身紋着骷髏圖案,這都什麼人呀,指不定剛從監獄出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交朋友一定要謹慎,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葉興達嗤笑了一下,說:「哥,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都還沒做過調查呢,胡亂下結論,說我朋友不是好東西。你要是當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