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準備發起進攻……此戰目標……全殲來犯清軍!」
聞言,眾人齊齊愕然。
「軍營里還剩下多少糧食?」虎大威率先問道。
夏晨想了想,道:「若緊張些用,還能用一個月。若要按照戰時標準來,十天就是極限了。也就是說……按照戰時標準,我們約莫只能用到八月五日。」
「兩天……擊敗超過十五萬的清軍?」劉振喃喃着。
「這是聖上的命令。」陳永福目光平靜,從他率軍出了薊鎮城的那一天開始,近衛軍團就已然有進無退:「軍令既下,我第二團上下唯有拼死完成任務。」
「聖上這個命令……」虎大威輕聲道:「那肯定是有所準備才會發出。也就是說,聖上定然也做好了準備,有信心可以一戰勝之……我相信聖上的判斷。」
兩個主將都開了口,夏晨輕嘆了一聲,緩緩點頭。
屋內有些寂靜,大家都被這個瘋狂的命令有些嚇到了。
按說,近衛軍團有第二團的支援後,首戰失利的清軍想要短時間攻破東勝右衛的營寨是沒多大希望的。朱慈烺留出的時間也足以讓全軍上下恢復元氣。
可首戰的結果委實讓近衛軍團的將士們心中沮喪。
不僅是這麼多年以來近衛軍團出現了第一個高級將官的陣亡,更是殘酷的傷亡與絕境一般的境遇讓將士們失去了必勝的信心。
「聖上,會帶領我們勝利的!」夏晨堅定着,笑道。
「預備,八月初三……出戰!」
……
八月二日,玉田縣北面里的梨河南北岸上,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北面,幾匹快馬遁入山林,在叢林隱秘之中注視着對岸的景象。
這是他們畢生難忘的場景。
來自中原的明軍將士們穿着火紅的戰襖,次第有序地在一輛輛大車之中裝卸物資。從南面梨河上游飄下來的木頭在梨河河中被一個個攔截。旋即,一車一車的沙袋從岸上背運丟下河。
在山林里,谷列屯等着一雙打眼,滿臉不可置信:「這些漢兒,為何連奴隸也如此拼命?」
在谷列屯的眼裏,唯有能上陣殺敵的才是戰士。此刻,在河流里鼓搗着沙袋與橋墩的顯然就是一些奴隸。
但這些奴隸士氣飽滿,動作幹練,衣着整齊,那架浮橋的本事更是讓人嘆為觀止。只是用了不過半日的時光就讓這座不大的河流上架起一座足以通行萬人的浮橋。
谷列屯知道自己該走了,只是臨走前,他依舊忍不住盯着南岸的一座大車。
那大車上,滿滿當當裝載着足足上千斤的糧食。就這麼,大車在兩匹健壯的馱馬託運下朝着浮橋上壓去。
一陣輕輕的搖晃後,大車穩穩噹噹地駛入了河流中段。沒多久,大車駛入了北岸,浮橋絲毫沒有半點沉沒的跡象。
谷列屯不甘心地走了……
「長生天啊,這一場穩穩大勝的戰局,要迎來變數了……」
……
傅如圭靜靜地看着這一切,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總算不辱使命,一路抵達到這裏了。」
接到命令後,傅如圭便即可脫離了河南戰場。作為朱慈烺兩年前就經營的大本營,經過兩年和平發展後,這處中原富庶之地爆發了強大的戰爭潛力。
格外充裕的人力資源以及啟明市里眾多的軍工工坊帶來了足夠多的車輛、騾馬、糧食、軍火兵械以及最重要的船隻。
超過一萬兩千人的戰鬥部隊、輜重後勤部隊以及補充兵源的預備役走上了開封碼頭。旋即,千帆盡展,一萬兩千人順着黃河轉道京杭大運河一路在天津港下岸後在進入了北塘入海的潮河,一路北上,終於在七月三十這一天抵達了玉田。
玉田北面距離遵化就只剩下一條梨河了。在後世,梨河的西面便是於橋水庫。
二十里外的西北面便是東勝右衛里的近衛軍團將士,東北面便是遵化城。
「聖上來了!」這時,軍營之中,一道譁然的聲音響起。
旋即,便是山呼響起的萬歲聲。
朱慈烺在萬眾俯拜之中疾馳而來,到了傅如圭的身前,看着這座浮橋,讚嘆道:「不枉我這麼久以來充實輜重營啊。這浮橋,修築得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