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護士的人可多着呢。尤其是隨軍醫院裏的,軍中個個都當着女菩薩一般供着,誰不眼饞?斌哥兒,你這軍功要只是個小功勞回去當個警員,那可不夠。」小旗錢志說笑了起來。
另一人又道:「哼哼,就是你往後真能娶了,要是待她不少,不曉得多少人要與你急眼。」
錢志見這話越來越歪,輕咳起來:「行了行了,這話都歪到哪兒去了。總歸,打仗也沒什麼好怕的。一想想回去能多掙了銀子回家榮歸鄉里,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等等,都起來。」
眾人順着錢志的眼光望過去,赫然發現營盤外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了個生人偷聽。說是偷聽也不恰當,人家穿着軍裝,笑容溫和,顯然是光明正大地聽。
心中一陣警惕,錢志心道還好是友軍,要不然營盤被偷了還不知道。
這個偷,可是敵軍偷襲的意思。
「飛熊團新兵營小旗錢志,敢問幾位是哪一部的袍澤,未曾見過?失禮了!」錢志拱手問去,目光左右看了好幾回,終於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看起來更年輕文弱一些的男子身上。直jue告訴他,儘管那個更壯實的男子明顯軍事素養與戰力都更強,但這個年輕文弱的男子才是正主兒。
這兩人顯然就是朱慈烺與寧威了。
朱慈烺說:「帥帳樞秘處的,吾皇要了解一些各部安營紮寨的情況,就命我們來走走了。寧威,牌子給他看,順便,你也將我等的身份位置報給飛熊團樞秘處罷。他們認得我等。」
樞秘處的機構下到營一級,上到與內閣平行的樞密院,是各級分佈,更是朱慈烺掌控全軍的有力武qì 。自然,這裏頭的人大多都認得朱慈烺的面目。
有人認得,到時候走出迷路的尷尬也就可以順其自然。
錢志見此,心中凜然:「是,標下曉得。既然是樞密院的袍澤,不敢在外輕慢,還請入營歇息。全體都有,將營盤收拾乾淨了,給你們十五息的時間。」
說着,錢志又過來問朱慈烺有何需要,明里暗裏開始套話起來。
這麼警惕,朱慈烺倒有些喜歡了,回答了幾個樞密院中人才知曉不涉密的問題證明了身份。一番耽擱,十五息的時間也就出來了,這一部小旗的營盤讓了出來,朱慈烺走進qù ,掃了一眼,也算見識了古代行軍的模yàng 。
所謂宿營,還真是野地鋪上帳篷,鋪蓋一放就能歇息,一卷就能行軍,十分簡便。作為皇家近衛軍團的主力王牌,飛熊團的新編訓liàn 頗為細緻。
至少,一個個鋪蓋疊得整整齊齊,不說豆腐塊,但一營之中,鋪蓋都是排列整齊,個人物品皆是收拾利落,看起來清清爽爽,沒有邋遢,更沒慌亂。
後世許多人對內務不以為然,甚至戲稱豆腐塊軍隊只有形式主義毫無戰鬥力。但形式主義的鍋應該側重到官僚的僵硬老化上,而不是內務本身上。
通過內務,通過一系列高負荷的隊列、內務訓liàn ,顯然就可以將這些新兵身上百姓的氣息抹掉,灌註上朱慈烺意義中近現代軍隊的靈魂:紀律性。
面對軍事長官的命令,可以保留意見,但必須堅決執行。一聲令下,堅決出擊。這才是真正區別於普通百姓的軍隊。
想到這裏,朱慈烺看了一眼在外列隊的士兵。
這一部小旗人不多,一共十人。此刻,這一步小旗列隊在營盤外,挺立如松,目光平視,九人包括錢志都只餘下喘息的聲音。而錢志,亦是平靜地盯着朱慈烺,全無過去明軍里奸猾習氣。(未完待續。)
更新最快的小說網,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