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商機錯失,要建工坊恐怕也就沒機會了。其實,真有這必要?」
「若是能活人數千,讓百姓安居樂業,如何不重要?這一點,想必宋老等人定然是明白的。」陳貞慧笑道,目光看向朱慈烺微微一欠身。
朱慈烺笑着擺手,道:「事情在鄭知州上報的那一刻就會出他的控制,無論他如何想要改變臨清州,都無法改變他需要面對的是整個政治體制的現實。而事實上,省內的糾葛就足以說明一切。面對下級報上來的這個請求,定然會有漫長的討論、反覆,一直到有一個組個有勇氣的人承擔起一切的職責。山東省的官員很少有這樣有擔當的,中樞或許有,也不會多。對於多數官僚而言,更保險的做法是一直上報,一直到皇帝的案頭前。但同樣……皇帝也可以繼續讓部閣討論……從而陷入無限期的蔓延,直到皇帝亦或者哪個試圖有所作為的大臣站出來承擔職責。」
「所以,真正想要做事,就不能做這等早請示晚匯報的風塵俗吏。」朱慈烺若有所指地看着朴智恩。
朴智恩一樣是若有所思。
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往上匯報,固然是安全妥當。但其實也就是在轉移責任。上級如果有點責任心,縱然千難萬苦批准了,也會使出各種各樣的限制讓不出事。
只是,朴智恩並不明白自己有和動力要去費這個勁。
這時,吳三桂與宋東元對視一眼,又道:「我等初定每間工坊以定額納稅,每僱傭一名工人,繳納一兩銀子稅賦。目前,我等已經招募工人六十九人。各處種植園、工坊,大體都可以此為準。」
「當真?」朴智恩目光大亮。
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切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