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顯然只有當事人知道。
而真相,更是比流言蜚語所說的更加殘酷。
「閣下,知曉的真是不少。」柳生十兵衛嘴唇翻起,試圖嘲弄一番對手,卻發現這樣的嘲弄又顯得格外的無力。
「但是……如果在大明。在陛下的手中,一名恪守職責的侍衛,是絕對要獎賞的。」魏雲山的聲音一下子輕了下來,說道:「在陛下看來,人治永遠比不上法治。一個好的制度,可以維持百年功用。但一個再合格的官員,也只能在這裏任職三五年就不得不考慮升遷調轉的問題。所以,如果這個侍衛在大明……一定會收到皇帝陛下的嘉獎!」
「但在日本,這個武士當道的國度里。一個不勇武的將軍,是不會讓人服眾的。所以,我必須瘋癲,也只能瘋癲。更何況,伴隨着時代的變化。一個合格的大目付已經不得不轉為暗中地下。再也沒有可以讓武士一舉扭轉乾坤的時候了。」柳生十兵衛平靜地說着。
「能讓十兵衛坦誠相談,真是……不容易啊。」魏雲山十分感慨。
柳生十兵衛搖頭苦笑:「這在十兵衛看來,卻是血淋淋的傷疤。」
「但還有一個情況,十兵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當然,我相信,這並非是你不想說。」魏雲山說。
這回輪到柳生十兵衛終於露出了一個十分意外的表情:「還請指教。」
「劍禪道場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吧。」魏雲山得意地說着。但很快,他就收起了這個表情。
得意,自然是看到了柳生十兵衛臉上的凝重。這說明他戳中了對方的痛點。
至於接下來的變化,卻是因為魏雲山畢竟不敢貪功。這可是朱慈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