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站在晚風中,一動不動。太
子爺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大家哪裏敢動?只
是這一刻,看着自家太子爺那雙再沒有半點光彩的眼眸,看着他手背上那個還在滲着血絲的牙印,一個個,心頭微涼。
竟然都有種心痛的感覺!
非衣小姐為了該是敵人的男人,不僅甩了太子爺巴掌,還咬傷了他。
甚至,跪下來求他。就
算他們不是太子爺,不能設身處地感受他的感受,但也知道,太子爺一定很不好受。這
麼多年,有誰給過太子爺這樣的委屈?
可是那個給他委屈的女孩,卻跟着別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有人能說清楚,這事到底孰對孰錯,也許,站在每個人的角度,誰都有委屈。他
們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大家都錯了。
崖頂上,那道高大的身影,在晚風的吹拂下,從未有過的孤寂
從
島上到陸地上,再到醫院,經歷了漫長的七八個小時。要
不是顧非衣學過一些護理的知識,跟在戰慕白身邊的時候,也學過不是醫學的知識。八
個小時,她竟然愣是靠自己,將申屠默傷口流血的速度減了下來。但
,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已經昏迷不醒,那張臉看起來,一點血色都沒有。
手術室的燈亮了,顧非衣靠在牆壁上,終於感覺到自己力氣被徹底掏空的滋味。兩
腿一軟,整個人靠着牆壁,軟軟滑了下去。
戰七焰大步跨了過去,將她一把扶了起來,扶到椅子上坐下。
「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對你怎樣?」他急問道。
雖然他去的時候,受傷的人是申屠默。但
,申屠默將她帶走是事實,更何況,這一帶走,就是兩天三夜!
「他不會傷害我,他一輩子都不會傷害我。」
顧非衣抬頭看着他,忍了一路的眼淚,再次不聽話地滑了下來。
「我說不出和他是什麼關係,可是,你相信我,他一輩子都不會傷害我的。」「
我相信,我信,你別哭!」戰七焰見不得她的眼淚,每次看到她流眼淚,心就不好受。「
別哭了,我相信你,我也不會傷害申屠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