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最有主意,就您總是為別人着想,什麼時候您也為自己想想?」
金枝覺得那大喬氏簡直就是眼睛瞎了才不聽她小姐的勸,不說小姐原本是為了她好,就算不是,她把小姐得罪了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等去了王府,一個妾室能有多大分量?還不是她家小姐說怎樣就是怎樣!
多羅紫玉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了,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錯誤,大概是太突然所以大喬氏接受不了,給大喬氏一點時間,想通了許就能明白她的苦心了。
就在主僕惡二人心思各異之際,一輛紅頂棕身的二馬馬車自一旁駛過了,微風掀起對方的簾幕,露出了一張驚為天人的側顏,儘管戴着面具,但鼻翼弧度美好,唇瓣與下巴都精緻得宛若刀刻。
是他。
爹爹為自己相中的夫君。
可惜他推脫已有婚約在身,將這門親事婉拒了。
自己對他倒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不過是覺着他拒絕了將軍府的親事,對他有些另眼相看罷了。
「小姐,那是不是丞相?」金枝訝異,「丞相不是下江南治水了嗎?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多羅紫玉輕聲道:「聽說是突發頑疾,不得已又回來了,朝廷已改派了別的欽差。」
金枝嘀咕:「他哪像半點生病的樣子?」
「別人的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
金枝小聲道:「奴婢聽說,他與姑爺是死對頭。」
多羅紫玉的神色嚴肅了起來:「那是男人們的事,我們做女人的不要瞎摻和。」
金枝低下頭:「是。」
……
卻說喬薇被多羅紫玉一攪和,做菜的心情都沒了,獨自坐在「辦公室」生悶氣。
姬冥修推門入內,看着她黑得像鍋底的臉,不禁勾起唇角:「誰惹你了?」
喬薇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胤王與多羅千金。王八蛋!都來搶我孩子!還搬出皇帝壓我!皇帝怎麼了?皇帝就能搶人孩子?」
姬冥修戲謔道:「你說是我的,皇帝就不會搶了。」
喬薇拿眼瞪他:「你想得美!」
姬冥修在她對面坐下,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涼透的茶,問道:「我的還是別人的?」
喬薇淡道:「多羅小姐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她還一口都沒喝。」
姬冥修十分嫌棄,探出修長如玉的手,拿過喬薇的杯子,把被喬薇喝了一半的茶盡數喝光了。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喬薇問。
「大好了。」
「那能飲酒了?」喬薇話鋒一轉,她還記得拼酒的事,但姬冥修太能裝,她死活沒看出姬冥修醉了,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姬冥修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又想灌醉我?」
喬薇拉開櫃門,取出了燕飛絕特製的罐子:「哪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來的不是時候,我的酒還沒釀好。」
姬冥修拍了拍罐子:「你要這個就是為了釀酒?」
「是啊。」喬薇點點頭,「你上次喝的苦苦的東西其實就是一種酒,但它沒氣泡,需要加糖密封進行第二次發酵,效果可能沒機器填充的好,但肯定比之前的口味強許多。」
「機器?」姬冥修似是而非地看着她,他算博學了,卻總能從她嘴裏聽到一些自己沒聽過的詞彙。
喬薇想了想:「也可以理解為器具吧?但是我說的這個機器,比大梁朝的器具要高級一些。」
喬薇搜腸刮肚,拿出紙筆,向姬冥修圖文並茂地講解了幾種家用機器:「……這是掃地機……這是洗碗機……」
姬冥修聽得精神都為之一振:「你說的家鄉是滇都?」滇都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喬薇扒拉了一下小耳朵:「不是滇都,是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坐馬車都到不了。」
飛船也不行,一定要回,恐怕得時光機。
姬冥修之所以認為她家鄉在滇都,無非是她娘的藥谷也在滇都,而她否認,他倒也不覺着奇怪,或許她娘另有來歷,只不過——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會記得這些?」他問道。
喬薇訕訕一笑:「就只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了。」
姬冥修看了她一眼,眼神太有穿透力,差點讓喬薇以為他看出自己是個穿越者了,他指了指圖紙:「除了洗碗機、掃地機、吹風機,還有什麼機?」
喬薇又與他講了幾樣自己「記得」的機器,講得眉飛色舞,一掃先前的陰霾,連多羅紫玉鬧出來的不快也煙消雲散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奪目的神采。
姬冥修看着這樣的她,情緒不自覺被感染,也覺着心情好了起來。
喬薇講了半天,嗓子都啞了,姬冥修倒了杯茶水給她,她喝了一口才記起正事:「對了,都忘記問你吃沒吃飯了。」
「我不是來吃飯的。」姬冥修道。
「哦。」喬薇將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兩手交疊墊住下巴,美美一笑,「那你是來幹什麼的?專程看我的?」
姬冥修好笑地看着她:「我是來辭行的。」
喬薇的臉垮了下來:「你要去哪裏?」
「江南。」
「公務?」
「私務。」
喬薇點頭,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他能專程來向她辭行已經夠了,至於他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她沒必要干涉。
「大概去幾天?」她問。
姬冥修撫了撫她的手:「快的話月初回來。」去江南走水路,順流而下,速度極快。
離開容記後,姬冥修留下銘安,帶燕飛絕與十七下了江南。
而姬冥修一離開,喬薇也迅速投入了工作,先把本月的賬目清算了一遍,再去自己的小廚房,把燕飛絕的罐子物盡其用,最後,又去大排檔幫了一會兒忙,直至天色暗沉,才邁步回了村子。
兩個小萌寶洗得香香的,正趴在床頭分享自己的小金庫。
望舒軟軟糯糯地說道:「哥哥你看,這是桂花糖,這是麥芽糖,這是奶酪糖,奶酪糖是老先生送給我的,說是從很遠很遠的草原買過來的,你要是把你的珠子給我,我就給你咬一口。」
景雲看了看從某少爺那兒賺來的小珍珠,道:「那好吧。」
望舒拿過珍珠,很大方地讓景雲咬了一口自己的奶酪糖。
「妹妹,那是什麼?」景雲搖手一指。
望舒巴巴兒地看過去:「什麼呀?」
景雲趁她不備,又把自己的小珍珠拿了回來。
喬薇進屋時倆兄妹又去比別的私藏了,看着一雙可愛的小包子,喬薇一顆心都要萌化了,要不是這雙孩子,她實在難以想像被「丟」在異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