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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你大爺!
小馬甲被扒得乾乾淨淨,就算丞相大人也沒了還手之力。
生平第一次,丞相大人可憐兮兮被人轟了出來,可憐兮兮地敲了半天的門,又可憐兮兮地下了山。
「去哪兒?」燕飛絕興高采烈地問。
姬冥修就從沒見他如此精神過:「有喜事?」
你吃癟了可不就是喜事?
燕飛絕大言不慚道:「有個青樓的花魁,看上我了,為我茶不思飯不想,我怕她想不開,決定晚上去會會她!」
「呵。」姬冥修就當自己信了。
馬車回往京城,城門已閉,燕飛絕亮出丞相令,守門的侍衛畢恭畢敬地開了門。
皇帝是大梁的天,而丞相,能一手遮天,只是這遮天的人物,忽然栽在一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父女手上了,這滋味,其實是有些**的。
馬車駛往四合院,路過一家喧鬧的酒館時,燕飛絕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少主,是他!」
姬冥修挑開簾幕,順着燕飛絕的目光瞧了瞧,就見酒館的二樓,憑窗的位置,胤王正拿着一壺酒,一口一口地往嘴裏灌,若在平時,姬冥修就走掉了,但今日,他突然也很想來上兩杯酒。
姬冥修下了馬車,走向酒館。
酒館的小二才剛剛接待了一位風華絕代的公子,正驚艷呢,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卻又來了另外一位,今晚,真是蓬蓽生輝!
姬冥修去了胤王的廂房。
胤王是好不容易從府里「逃」出來的,用的還是給第一美人買見面禮的藉口,出來後,便不想回了,本打算去青樓坐坐,可最近被第一美人壓榨得太厲害,已沒了多少存貨,去了也丟人,於是來了這家酒館。
姬冥修進屋時,他已喝得半醉,睜了睜惺忪的眼,醉醺醺地笑道:「是表叔啊,表叔怎麼來了?」
「表叔鬱悶。」姬冥修在他對面坐下。
胤王腦子裏暈暈乎乎的,連看這個死對頭也沒那麼討厭了,笑呵呵地道:「表叔也有鬱悶的時候啊……來,喝酒……侄兒請表叔喝酒……」
他說着,拿起酒壺,給姬冥修倒了一杯酒。
酒水撒了滿桌。
姬冥修從滿桌酒水中端起了酒杯:「你就這麼跑出來,你家娘子不管?」
胤王不屑道:「她管得着嗎?」
都承認是娘子了,出息啊,小侄兒。
姬冥修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辣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
「呃……」胤王打了個酒嗝,「表叔……鬱悶啥?」
「我娘子不理我。」
胤王的腦海里浮現起了第一美人烈火如歌的笑容:「求不理。」
「孩子也看不着。」
胤王的腦海里浮現起了三小隻抱着他大腿恨不得啃了他的畫面:「求看不着。」
姬冥修眼刀子在他身上割了一個來回,明明是他先觸碰到六年前的真相的,也是他先找到自己老婆孩子了,可到頭來,這傢伙撿現成的便宜,竟還比他先與妻兒相認了。
心塞,心塞啊!
姬冥修站起身:「我先走了。」
胤王揪住了姬冥修的袖子:「表叔……別告訴那個母夜叉我在這兒啊,我實在不想見到她了,我待會兒就去皇宮……我再也……不出來了……」
姬冥修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
胤王醉醺醺地憨笑:「表叔……一言九鼎。」
「自然。」
出酒館後,姬冥修上了馬車:「派人通知胤王府,胤王醉倒在酒館了。」
燕飛絕傻眼:「你不是答應了不告訴人家嗎?」我在樓下都聽見了。
姬冥修漫不經心道:「我說了不會告訴第一美人,可沒說不會告訴別人。」
燕飛絕:「!」
果真是奸相啊!
……
夜深,風涼。
被親爹訓了話的喬薇有些睡不着,捧了本醫書坐在窗前翻看。
忽然,一隻鳥兒落在了窗台上。
喬薇當然認得這鳥兒是誰的,喬薇不想理,但鳥兒腿上金光閃耀,險些晃花她眼睛。
她把綁在鳥兒腿上的金紙解了下來。
「喬宗主,睡了嗎?」
睡了!
喬薇把金紙往桌上一拍,不回。
喬薇繼續看書。
每翻一頁,那金紙都會刺一刺她的眼。
金紙做得十分精緻,巴掌大的一塊兒,薄如蟬翼,波紋的邊框,中間鐫刻了幾朵鏤空的絹花,還有姬家特有的印鑑,也是鏤空的。
一張小紙罷了,居然就做得如此講究。
姬家之富貴,可見一斑。
喬薇再看那金紙,發現它上面的絹花圖案並不完整,喬薇心裏頓時像被螞蟻爬了似的,提筆,回了他一張字條:「沒睡。」
小鳥兒很快回來了。
「還生氣嗎?」
當然!
喬薇將第二張金紙與第一張一拼,拼出了小半截花枝。
心裏總算舒坦了些。
喬薇又提筆道:「把剩下的給我寄過來!」
「不要,全給你了,你就不和我說話了,你必須回我,回一條讓你拼一塊,我知道你不拼完睡不着的。」
啊!
混賬東西!
欺負強迫症啊!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塊拼圖罷了,真當姐在乎?
喬薇吹了蠟燭,躺到床上,閉上眼,準備進入夢鄉。
但腦海里抑制不住地浮現那半截花枝,心裏毛毛的,很快,全身都毛毛的。
喬薇一把掀開被子,點了油燈,回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鳥兒去了。
喬薇以為他會認真地認錯,說自己不該隱瞞丞相與姬家少主的身份,誰料鳥兒回來了,她打開金紙
【170】喬崢之怒,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