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非喬崢親自出面不能善了:「當年的事……」
喬崢點頭:「我心中有數,不會再讓人冤枉你了。」
喬薇嘴上說着不在意的話,但能沉冤得雪,誰又不想呢?
這個枷鎖背在身上六年,兩個孩子被罵了五年的野種,終於,能真相大白了。
喬薇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發抖。
喬崢握住她的手:「讓你受委屈了,爹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喬薇點頭。
三個孩子下了山,去村里找小夥伴,喬薇收拾帶去喬家的東西,都是一些從山裏采的菌菇以及自己做的鵪鶉松花蛋,準備帶給四叔四嬸嘗嘗鮮,收拾到一半時裘掌柜來了。
喬薇走出院子,笑着與佇立在風口的裘掌柜打了招呼:「什麼風把裘掌柜吹來了?不是我這兒的柵欄又出了什麼問題要檢修吧?」
裘掌柜客氣地笑道:「不,這次是一點私事。」
「私事?」喬薇挑眉。
裘掌柜四下看了看,作坊正是上班的時辰,大傢伙兒都在裏頭忙碌着,時而有人把清理出的殼子搬出來,裘掌柜的目光變得越發小心。
喬薇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會意地點點頭:「屋裏請。」
「好。」裘掌柜隨喬薇進了堂屋。
喬薇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新泡好,還沒來得及喝的茶:「龍井喝完了,普通的紅茶不嫌棄吧?」
「喬夫人客氣了。」裘掌柜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言歸正傳,「我今日來是為了七娘的事。」
喬薇微微困惑:「七娘怎麼了?你不會真的還沒對她死心吧?裘掌柜,雖說你是我朋友,但這件事我不贊同啊,人家七娘與阿貴好好的,孩子都有了,你橫插一腳,不厚道啊。」
裘掌柜無辜道:「喬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不是來棒打鴛鴦的,是七娘的東西掉我那兒了,我來還給她。」
說着,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支銅簪子。
「銅簪子本身不值多少錢,丟了也就丟了,想來以七娘如今的本事,不缺這麼一支簪子,但在我那兒時,我瞧她老摸這支簪子,想來它不是一支普通的銅簪,所以裘某還是給送回來了,勞煩喬夫人幫我轉交給七娘。」
「多謝裘掌柜,我替七娘收下了。」喬薇伸手去接。
裘掌柜卻又問道:「這支簪子……」
喬薇哦了一聲,笑道:「是阿貴送的。」
裘掌柜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答案,臉上並無多少詫異之色,只是有些落寞,他摩挲着手裏的銅簪道:「她是個好姑娘,希望阿貴好生待她吧。」
喬薇看着他遲遲不給的簪子,有點兒想把它搶過來:「阿貴這人龜毛了一點,但對七娘挺好的,裘掌柜請放心。」
「喬夫人都這麼說,那我……沒什麼可擔心的。」裘掌柜依依不捨把銅簪子交了出去,剛交到喬薇掌心,不等喬薇握住,他又拿了回來,「下個月,我可能就不在這邊了。」
喬薇的注意力在那支簪子上,簪子的其中一片花瓣彎了,好想把它掰回去啊!
「去哪兒啊?」喬薇盯着簪子,心不在焉地問。
「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再做完下個月的生意,就得隨六爺北上一趟。」
「哦。」喬薇去拿簪子。
裘掌柜無意識地避開,喬薇無語地看着他,他意識到了不妥,訕訕一笑:「抱歉,給你。」
喬薇拿過簪子,趕緊把被擠壓得變形的花瓣掰正,心裏總算舒坦了,長長舒了口氣,道:「好了,簪子我會替你交給七娘的。」
「七娘的簪子怎麼在你手裏?」
阿貴冰冷的聲音突然地響在門口,喬薇嚇了一跳,隨即趕忙將簪子藏在了寬袖下:「你怎麼來了?作坊不用做事了?」
「作坊的茶葉用完了,來問問你這邊還有沒有。」答完喬薇的話,阿貴冷冷地走到裘掌柜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裘掌柜,「七娘的簪子怎麼會在你手裏?」
喬薇忙道:「你誤會了,阿貴,七娘的簪子是我撿到的!」
阿貴咬牙:「我全都聽見了!」
該死!
只顧着糾結變形的花瓣,沒注意這傢伙在外偷聽牆角!
喬薇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