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就這麼走了?還等着與胤王開戰呢!胤王要說啥呀,自取其辱的?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一場眾人期待的好戲還沒上場便落了幕,眾人不禁有些失望,懶懶地目送姬冥修離開。
不愧是大梁第一美人,單單一個背影,就宛如月夜下的精魅。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感覺丞相大人今晚走起路來有些奇怪,還……一蹦三跳?!
眾人簡直被閃瞎眼睛,一定是他們眼花了吧?高冷正經的丞相大人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傻逼孩子的事?
眾人狠狠地揉了揉眼,想再把姬冥修看清,姬冥修卻已拐過彎,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中。
……
山上,炊煙裊裊。
喬薇在廚房給孩子們做晚餐,往日這個時辰早吃過飯了,今日去鎮上採買,玩晚了些。
自從作坊有了阿貴與七娘,喬薇的空閒時間就比往常多了,阿貴與顧七娘都是極通透的人,上手快,還上進,幾日功夫便將松花蛋的產量提了上去,從日產三百五升到了四百,喬薇給容記的供貨量也因此從兩日五十,變成一日八十。
今天剛去容記交完貨,容老闆眉開眼笑,非得帶他們去聽戲,奈何咿咿呀呀的,孩子們聽不懂,在座位上直打瞌睡,喬薇只好先帶他們回來了。
到家時夜色已沉,喬薇趕緊燒了水讓孩子們洗澡,自己則在廚房張羅一家人的晚飯。
寬敞的庭院,從大到小以此擺放着三個木盆,景雲、望舒與小白乖乖地坐在盆中。
「怎麼洗嘛,哥哥?」望舒可憐巴巴地問,「你給我洗好不好?」
景雲耐心地說道:「洗澡很簡單的,我教你,先洗頭,你把皂胰子拿起來。」
望舒乖乖拿起了皂胰子,她手上是滑的,一個用力,將皂胰子擠了出去。
皂胰子不偏不倚落進了景雲的木盆。
「我沒肥皂了。」望舒無(賴)辜(皮)地說。
景雲抓起皂胰子,輕輕一拋,準確無誤地拋回瞭望舒盆里,水珠濺瞭望舒一臉。
哥哥壞!
望舒噘了噘紅嘟嘟的小嘴兒,雙手撈起皂胰子,學着哥哥的樣子,輕輕一扔,扔回了景雲的盆子裏。
景雲皺起小眉頭,又給妹妹扔了回去,望舒又扔過來,如此,倆人倒是較上勁兒了,望舒越玩越歡,等扔到第十遍的時候,力道沒把握好,皂胰子沒落進水中,而是啪的一聲砸中了景雲的額頭,隨後就見景雲像只奶娃娃似的,吧唧一聲連人帶盆翻過去了。
望舒哈哈大笑。
景雲又羞又惱地爬起來。
望舒的笑聲驚到了廚房裏的女人,喬薇穿着圍裙便走了出來,看看笑得東倒西歪的女兒,再看看面色漲紅的兒子,趕忙打了清水來給兒子沖洗,洗好將兒子抱了進去。
望舒笑不出來了,為什麼不給她洗呀?她也要。
喬薇走出來,嚴肅地看向望舒:「不許欺負哥哥知道嗎?」
「我沒有欺負呀,我是在和哥哥玩。」望舒委屈地說。
又不是故意砸中哥哥的,大不了讓哥哥砸回來嘛。
姬冥修就站在柵欄外,一瞬不瞬看着這一幕,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激盪。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像是在做夢,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他想走過去,卻又不知在害怕什麼,死死地定在那裏。
望舒的小嘴兒撅得高高的。
喬薇拿皂胰子擦在她頭髮上,揉出了一堆泡泡:「好好地洗澡,為什麼要丟肥皂?以後不許瘋鬧了知道嗎?」
肥皂可是很貴的,尤其花香型的羊脂皂就更貴了,倆孩子在盆里丟來丟去,肥皂都瘦了一大圈。
「哥哥也丟了……」小望舒給委屈的。
【115】夫妻相認,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