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罵娘。
就好像同時被十幾根針扎着,扎進皮肉之後還要刮一下,就算是條英雄好漢,背後都得冒冷汗。
而她身為女子,也沒有太剛硬的身軀,額頭上已經流淌着汗水,索性頭一垂,裝暈了。
對面的人見此,挑了挑眉。
這麼扛不住打?
也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暈。
無所謂了,反正也不能打死,總要先留着她一條小命問出她的幕後人,以及來王府的真實目的。
「來人。」他悠悠開口,「好好伺候着這位,記住,不能弄死。」
他才說完,牢房外便有人走進來。
「殿下,需要上何種程度的刑罰?」
「隨便,反正不能死,這白刺鞭你們就別用了,威力太大,容易抽死人,本王方才也就是過過手癮,回頭你們用普通皮鞭就好。」
「是。」
妙星冷垂着頭裝暈,聽着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心中已經在盤算着逃脫的計策。
好一個齊王啊,審問犯人,竟然是先打再說,甭管你招不招,就是要抽你。
他一走,接下來的事就不難辦了。
妙星冷裝暈也並沒有輕鬆太久,因為她聽見齊王的手下說——
「把她潑醒。」
片刻之後。
「嘩」
一陣涼颼颼的水潑在了身上,讓她一個激靈。
身上的鞭傷本來就夠疼了,被水這麼一潑,疼痛又加劇了幾分。
妙星冷裝作悠悠轉醒,一抬頭,便看見眼前站着一個高大人影,是齊王的手下,抬手正欲揮鞭。
他手上的鞭子不帶刺,只是普通皮鞭。
就算如此,妙星冷也絕不願意再挨抽,連忙道:「別打別打,我招,我招。」
好在,齊王的手下跟齊王不同,一聽她的話,暫時放下了手,冷冷道:「那就快說!」
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人給他搬來了椅子,讓他坐着聽妙星冷的供詞。
整個牢房,加上妙星冷一共四人。
「我是榮郡王雇的人。」妙星冷道,「他派我前來給齊王下藥。」
榮郡王府,被她偷過不下三次,因此,對榮郡王這人,有那麼一絲了解。
紈絝子弟,花間浪子,仗着老爹的勢力作威作福,後院美妾成群,有一回她趴在屋頂上看了一回活春宮,得知榮郡王后腰上有一顆痣。
今天正好讓他背這個黑鍋。
讓齊王記恨上他,她算不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有何證據證明?」對面坐着的人,對她的話自然持有質疑,「既然你說是榮郡王,拿出點證據給我看看,否則,我如何信你?」
「榮郡王的私隱,算不算證據?」妙星冷道,「他的後腰正中心,接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痣,哦對了,他在跟女人辦事之前,喜歡吃藥助興。」
「……」
對面的三人互相對望,用眼神交流着。
這刺客所說的,的確是比較私密的事,隨便栽贓的可能性就小了點。
「你說的這些,只能證明你與他認識,還有別的證據嗎?你說他派你來給我們王爺下藥,下什麼藥?」
「下毒。」妙星乾脆利落地接話,「毒藥和解藥我都帶在身上,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在自己身上試給你們看。」
「那好。」對面的男子點頭,朝着身後的二人道,「去搜她的身。」
「不行!」妙星冷立即抗議,語氣中滿是排斥,「東西被本姑娘藏在私密部位,本姑娘以後還要嫁人呢,不能讓你們隨便摸!」
這話讓對面三人都想翻白眼。
她還覺得自己有命出去。
還嫁人呢,嫁給鬼還差不多。
可這話他們不能說,就算已經在心中給她判了死刑,也要讓她以為,如實招供就能從輕發落。
審問囚犯的時候,偶爾也要考慮囚犯的情緒,才能更快獲取真實信息。
「我們沒興趣揩你的油,你把藥藏在哪個部位?」
「藏在褻衣里,你們好意思拿嗎?多難為情!我傷成這樣又怎麼跑得出去?你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