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離郁一邊說着,一邊將妙星冷拽了起來。
方才他壓着她,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
她甚至覺得他的一切行為都是在戲弄她?
他從不介意被人誤解,也並不在乎自己在旁人心中留下的是什麼印象,可當他被妙星冷誤解時,心裏生出了一種名為『不甘』的情緒。
他不甘被她誤解。
他明顯能感覺到,他從她身上起來的那一刻,她冰冷的神色有些許緩解。
既然她不願意被壓着,那就讓她坐着。
「你當真看得起我嗎?」妙星冷坐穩的那一刻,掙脫開了卓離郁的手,冷淡道,「占我便宜,沒問過我的意見,這叫看得起我?」
「本王沒打算白占你便宜。」卓離郁唇角挑起淡淡的笑意,「飛天木鳥不要了。」
妙星冷微微一怔,「不要了?」
「嗯,不要了。」卓離郁道,「本王給你的那張將軍府地圖一定有用,你我原本的約定是,我助你拿到將軍府的靈芝,你拿飛天木鳥作為謝禮,但是現在,木鳥不要了,改成占你一次便宜,這麼一抵消,行不行呢?」
妙星冷:「……」
飛天木鳥何等珍貴,她只有那麼一隻,原本都做好打算了,若是木鳥給了卓離郁,她再去求老狐狸做一隻。
但是卓離郁竟然不要了。
佔了她的便宜,所以要給她點補償?
反正現在便宜已經被佔了,她想打他也不是對手,想報復他也不那麼容易,倒不如藉此得個利益,他不要木鳥,也好。
「通過你的臉色,本王已經可以解讀出你的內心了。」卓離郁沖她展露一抹優雅的笑意,「氣消了不少罷?」
妙星冷挪開了目光,不想與他對視。
她不樂意被人解讀。
「解藥。」她面無表情地開口,「可以給我了嗎?」
話音才落下,卓離郁便遞給了她一顆藥丸。
妙星冷有些遲疑地接過,想了想,還是吃了下去。
看卓離郁的態度,應該是沒打算再捉弄她,為了安撫她的情緒,甚至可以割捨飛天木鳥。
他是真看上她了?又或者只是感興趣?
罷了,懶得去想,只要他不妨礙到她就成。
妙星冷很快恢復了力氣,看了卓離郁一眼,「我要下車。」
卓離郁聞言,也不留她,命令車夫停下馬車,眼見着妙星冷掀開了帘子,開口叫住了她,「等會兒。」
妙星冷轉頭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的東西,要留下來麼?」卓離郁撿起了馬車角落裏的針筒,拿在手上晃了晃,「這玩意,本王已經收藏了一根,挺有趣的,不介意再收藏第二根。」
妙星冷伸手奪回了針筒,塞進袖子裏,一言不發地轉身跳離了馬車。
卓離郁望着迅速消逝在眼前的身影,目光中多了一絲興味。
她臉紅的模樣難得一見,可愛得緊。
他確定以及肯定,他想讓她停留在他身邊,跟隨着他,讓他體驗體驗,男女之情到底能有多少樂趣?..
他很好奇。
不過……
她對他似乎有點兒排斥。
他忽然意識到,他用錯了方式。
她的脾氣可沒比他好多少呢,他用強硬的方式對待她,再加上藥物束縛了她的能力,她的身軀雖然很難掙脫束縛,但她的心可不會被束縛。
其實他原本可以控制她的,但他不想。
她像一隻張揚而靈動的雀,看她飛翔,可比把她關在籠子裏有意思多了。
武力和藥物,是牢固的枷鎖,但——
鎖人容易,鎖心難。
心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鎖住一副軀殼有什麼意思呢。
倒不如想方設法,讓她自個兒主動送上門來,比強制留下她更具有挑戰性。
還有就是——
占她便宜這事,以後不能在她清醒的時候做。
……
妙星冷走過了一條街,到了一家胭脂鋪子裏,購買幾天之前訂做的胭脂水粉。
她特意吩咐了,水粉里添加菊花向日葵等顏色偏黃的花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