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密的舉動。
聊了一會兒,雙方之間的話題,也變得有些客套。
張嘉雯一直很客氣,又是煮水,又是泡茶的,可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複雜,很明顯,林曉光的到來,並沒有讓她感覺愉悅。
倒完一泡茶,張嘉雯對林志偉說:「志偉,實在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想和曉光單獨談談,可以嗎?」
林志偉眨眨眼睛,話裏有話地說:「嘉雯,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迴避一下?」
「其實我也不會礙你們的事,你們要幹什麼,我把眼睛閉上就得了,何必要把我趕走?」
張嘉雯急了:「志偉,我沒和你開玩笑,希望你能尊重我。」
「好、好,我走,曉光,你看見了吧?嘉雯希望我走,一聲都不吭,不是我不陪你,我不在這兒礙眼啦,我走了,這回你知道什麼叫重色輕友了吧?」林志偉沒趣地說。
林志偉走後,張嘉雯和林曉光默默相對,林曉光用目光詢問着,但他始終不說話,可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嘉雯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太多鋪墊,表情僵硬道,「曉光,你輟學這一年,我經歷了高考,也上了大學,也去看了下外面的世界,人是會變的,以前我們都不懂事,現在我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心裏有些話,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說,既然你回來了,我也不想再瞞下去,我們……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嗯。」林曉光表面鎮定,其實心裏多多少還是有些失落,本來他還挺開心的,誰知道,自己才高興沒一會兒,這女朋友又要飛了。
然而,林曉光裝出來的平靜,顯然出乎了張嘉雯的意料。
「曉光,你也別太難過,你長得那麼帥,以後多的是女孩子喜歡你,可是我們倆……我們真的不合適。」張嘉雯有些生硬地安慰着。
「沒關係,感情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勉強的。」林曉光雲淡風輕地回答。
說真的,林曉光嘴上說無所謂,心裏還是有點不開心,但他又不想委屈自己,去求一個已經變心了的女人。
本來張嘉雯也以為,林曉光是個很偏執的人,她單方面提出分手,林曉光肯定會對自己大吵大鬧,就像當初那樣,父母不同意林曉光報考電影學院,他乾脆就直接輟學不讀,張嘉雯心裏還琢磨着,要怎麼安撫林曉光才好。
可誰知道,林曉光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發脾氣,反而很通情達理,對她的想法表示贊同。
這就有點讓人傷感了。
「我的意思呢,是我和你的事,就算了。以後大家還是同學,還是一塊長大的好兄妹,至於其他,就別再提了。」
林曉光抬頭看着張嘉雯的眼睛,平靜道:「你真的決定了?」
張嘉雯愣住了一下,不是因為猶豫,而是這個林曉光突然讓她感覺有些陌生,包括他的反應,他的眼神,還有語氣……
「對不起。」最後,她只說了三個字。
林曉光看着張嘉雯,想了想,心裏少少有點想法,又問道:「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
這一次,是張嘉雯急切而堅決的回答:「曉光,我們是不可能的,你真的太不切實際了,我爸媽也跟我談過幾次,要少和你來往,以前還有可能,可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開始轉換身份了。如果不出意外,以後我可能為一名人民教師,你呢?你有想過你以後要做什麼嗎?你的那些事情,我爸媽也和我說了,怕影響不好,才不准讓我和你來往,更不要說在一起了。」
「而且,曉光,你也清醒點吧,別再像以前那樣做白日夢了,明白嗎?咱們都理性點看問題好不好?」
張嘉雯試着掌握局面,不知道為什麼,看不見林曉光的不舍,她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嘉雯,你說的對,我理解,我也同意。」林曉光心說,這樣也好,沒有女朋友,也沒有那麼多牽掛,以後自己可以更安心地拍戲。
這一刻的張嘉雯,對於林曉光超乎想像的淡定,依然感覺很不適應,又想了想,終於還是緩緩說道:「那……你回去,我就不出門送你了。對不起,曉光,希望你真的能理解我。」
林曉光點了點頭,轉過身,邁步向門外走去。
腳步聲在林曉光走出沒多遠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