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你少冤枉我！我坐在那兒，總不能什麼也不看，看一眼也錯了嗎？」林曉光心裏也急，但是，總不能先被黃憶冤死。
「錯了！就是錯了！你一眼都不能看！」黃憶跳腳，任性的喊。
「你怎麼這么小心眼，這麼不講理！」林曉光有些氣了。
小燕子心裏翻攪着痛楚和着急是很正常的，因為太后那樣說，一定會有行動。
知畫那麼優秀，比小燕子年輕，又比小燕子有學問，簡直是個大威脅！她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永琪不變的愛，如果永琪也為知畫動了心，她還有什麼？
小燕子每次都是這樣，心裏越是着急，嘴裏越強硬。
黃憶想到這裏，就對林曉光紅着眼眶喊：「我小心眼，我不講理，我壞，我不會念那個『蜘蛛通通見』什麼『全宋詞』『全唐詩』我是『通通看不見』！」
「《資治通見》！不是『蜘蛛通通見』！」林曉光嘆氣更正。
「我管他什麼『通見』不『通見』！我反正『看不見』！我也不是鳳凰毛麒麟角，你把我休了算了！你去娶一大堆鳳凰毛喜鵲毛烏鴉毛孔雀毛，麒麟角水牛角大象角山羊角好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林曉光瞪大眼睛喊，聽得匪夷所思。
「中國話，你聽不懂，就去聽鳳凰話好了！」
周潔聽黃憶說得稀奇，想笑，極力忍住，依然插了一句嘴：「大象沒有角，只有象牙！」
黃憶一聽，眼淚立刻衝進了眼眶，含淚對周潔喊：「我的大象就有角，行不行？」
周潔縮縮脖子，慌忙說:「行行行！有角有角！」
林曉光氣得臉紅脖子粗，瞪着黃憶直呼氣。
馬伊琍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黃憶，婉轉的說：「小燕子，你實在是過分耶！老佛爺也沒說什麼，皇阿瑪也沒說什麼......你就急着吃醋，是不是吃得太早了？」
「就是就是！」周潔接口，和馬伊琍唱起了雙簧，「依我看，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你想想，以陳家在海寧的名望和地位，他們的女兒，怎樣也不會輪到當側室。老佛爺就算是有這個心，大概也開不了口！你就不要亂生氣亂着急了！」
黃憶跺腳，問到馬伊琍臉上去:「你們不要說得輕鬆，反正老佛爺不是給爾康娶側福晉，如果今天，老佛爺是在動爾康的腦筋，爾康也在客廳和琴棋書畫眉來眼去，你受得了還是受不了？」
這一下，林曉光真的生氣了，瞪着黃憶，聲音也大了：「你說我和誰眉來眼去？你把我說得像個大色鬼一樣！我以為，這幾年的夫妻生活，你對我的人品總該有一些了解，你也該有些進步，不是當初為一個彩蓮鬧得天翻地覆的小燕子了，但是，現在看來，你一點進步都沒有，還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聽林曉光這麼一說，黃憶氣得發抖，眼淚盈眶:「好好好......好好好......是我沒進步，是我越來越壞，變笨又加什麼厲鬼的，你這樣罵我，這樣看不起我！我拼命念成語拼命學你們說話，拼命討老佛爺的歡心......到了今天，換來你一句『一點進步都沒有』！你變了，你的心已經變了......」
說着說着，黃憶臉上寫滿了傷心，眼淚就奪眶而出了，「我明白了，我走！」
「好！過！」
李平導演喊了一聲。
黃憶抹了抹眼淚，收回情緒，跟導演討論了幾句，轉頭就瞅見周潔跟馬伊琍兩個人交頭接耳，直把林曉光晾在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