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艮,根本就掐不動。
驚愕之餘,我可沒想到到手的血嬰居然還有反抗能力,這個小東西,脖子一梗,就讓我差一點脫手,它兩隻小利爪刷地刺進了我前臂,入肉極深,痛得我剛要將它甩出去,血嬰的小鋼牙就已經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這一下可真咬痛我了,我大叫一聲,右手抓住血嬰的小腿,狠狠地將它從我的左手臂上撕下來,照着對面的牆狠狠地摔了出去,能把它炸成肉餅我都不解恨。
我的左手腕上血流如注,剛才那一下,被血嬰生生咬掉一塊肉。但是傷口處不太疼,反而麻酥酥的有種很癢的感覺。肯定是有毒!我的心下一陣冰涼。
然而被我大力摜出去的血嬰,僅僅是重重的撞到牆面上,然後反彈到地面,狼狽的打了幾個滾兒,就又精神抖擻的爬起來,咻地一下,掉轉身,伏在地上,怒氣沖沖的盯着我。剛才一下,雖然沒能重傷它,但也着實打疼了它。
我融合的葉紫桐的記憶顯示,血嬰是最記仇的邪物。我剛打疼了它,照這種邪物的秉性,已經跟我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除非我有能力殺死它,否則這個鬼東西會跟着我一輩子,直到找到機會吃掉我的心。就像反噬培育了它的主人夏九幽一樣,這是天性,根本無法改變。
可是照我現在這個狀態,殺死敏捷異常的血嬰無異於痴人說夢。而且這個邪物,不但動作快捷,更具有毒性,這才幾秒鐘,我的左手臂機已經開始有點麻木了。恐怕用不了幾分鐘,我就得眼眼睜睜,看着我的心被血嬰吃掉。
不對,我是已經變成老屍的肉體,我忽然醒悟,自己根本就沒有心臟,它吃個毛線。難不成還能像苗疆蠱鬼娃一樣,吸人腦漿不成。
我去!我的後脊樑嗖嗖的開始冒涼風。
看來我和薛文麗今天是在劫難逃,也許上天早已註定,我們這對苦命鴛鴦,今晚一定會死在這兒。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的誓言,馬上就會應驗。
但是哪怕就是註定今晚必死無疑,我也不會束手待斃!拼死一搏,還是必須的。
我盯着伏在地上等我毒性發作的狡詐血嬰,正準備豁出去殊死一搏,這個節骨眼,房間的房門卻毫無徵兆的自己吱扭一聲開了,然後從房間外,走進了兩個美女來。
一看來人,我不禁呆了,她們姐妹怎麼來了?
就在我一側目的當口,地上的匍匐伺機而動的血嬰,嗖地一聲竄了起來。像一團血色的影子,奔着我的面門飛過來。
血嬰的速度本就快到變態,而我又分了神,此刻幾乎是只能閉目等死。
就在這電光火石一般的瞬間,一蓬煙霧突兀的在我的面前炸開,我的視線瞬間被白蒙蒙的粉末阻擋,迎面撲來一股難言的辛辣氣味兒,這是白胡椒粉嗎?
噝呀——!撲向我面門的血嬰被白色煙霧包裹的一瞬間,驟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尖。
一個曼妙的身影不慌不忙的走到我的眼前,指着摔在地上直打滾的血嬰,嘴裏高聲吟誦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它是那麼的晦澀難懂,根本聽不出詞句來,仿佛根本就是來自外星文明的語言。
而血嬰在這奇怪的吟誦中,顯得異常的畏懼,仿佛碰上了天敵一般,袁夢吟誦一句,血嬰便畏畏縮縮的往後躲避一步,完全沒有了方才那股子兇悍的氣勢。很快,血嬰就被逼到角落裏。
袁青鳳揚手照着角落的血嬰又是一把白色粉末,血嬰慘叫一聲,咻地一下躥了出去,它像一隻受傷的貓一般,兩個起躍便逃到了破碎的窗子邊,縱身一躍趴在窗框上,就在這時,它回頭惡狠狠的盯着屋子裏的人一眼,仿佛在努力記住這些人的樣子,下一秒,血嬰休地一下飛出窗外,跑掉了。
「姐姐快,赤血鬼嬰最記仇的!」袁青鳳急忙喊叫,飛身跑到破碎的窗子邊,卻只看見一個小小的血色影子在雨幕中,飛快的一跳一跳,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了空曠的停車場,然後一躍飛過醫院的圍牆,徹底消失在雨夜中。
「追不上的,」袁夢對妹妹說,「不過它一定還會再來找咱們,不過那時我保管它有來無回!」
對於袁氏姐妹的不請自來,我顧不上弄明白原委。因為薛文麗不知何時已經不省人事了。我慌忙的抱起她,一探人中,我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只是昏迷了。
「蕭魂,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