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合作的阻礙嗎?再說了,楊景行那樣一再明確的態度對他們而言就那麼不可信嗎?
有這麼好的賢內助,楊景行晚飯都要多吃兩碗。
可是二十七號早上更過分的來了,答辯主任和藹可親地告訴楊景行經委員會商討決定,把你的論文放在最後大家一起討論。
楊景行忍無可忍奮起反抗,不合適、不好、不行。也幸好有從安華回來的龔曉玲幫忙說話,不然學生肯定鬥不過這些實力人物。
行,就照順序來吧,然後答辯委員會就讓年輕人看看什麼叫薑是老的辣。《音樂創作的承載力》,首先,為什麼要叫創作的承載力而不是音樂本身的承載力呢?有什麼不同?
五個委員們加六個旁聽配合得天衣無縫,不到十點開始的,聊到十二點半沒有冷場,而且遠遠沒承載完。
干坐半天的同學們、書記員會怨誰呢?當然是怪論文作者,作曲系的畢業論文裏連一首作品、一個技法、一種載體都沒提及,甚至連音樂術語都沒有,通篇的大白話講一些淺薄是似而非,這才方便大家隨便扯,扯到哪裏去都行。
因為楊景行之後還有五位同學,總不能拖到明天去,所以午飯必須從簡下午肯定加班,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楊景行中午在食堂刷了幾乎全班同學飯菜錢……往好處想吧,反正他下學期就換教職工卡了,每月補貼三百塊呢。
幾乎全班同學坐在一起吃飯,還是五年來的第一次,有了前面的答辯打基礎,大家都親密起來了,能開始談笑該由誰搶佔弦樂多重奏的「賦彩」第一次,又讓誰攻克聲樂的賦彩難關。同學們都很謙讓,談賦色變。
聽說下午要晚一點,何沛媛挺高興,她還有好消息,張家界有意請三零六去搞什麼夏季森林音樂會。張家界知道嗎?雖然三零六包括甜甜在內都還沒人去過,但是大夥查詢了一下感覺挺不錯,風景好旅遊業發達甚至先進。
這也算三零六走出小圈子了可喜可賀,大夥都希望成行甚至願意做出一些讓步,不過也不想身價低。感覺那邊運作得挺商業化,所以這方面還真需要楊總顧問一下。
哦,郭菱去多倫多的機票都訂好了,下周五的,玩一個星期,問顧問有沒有什麼需要代買的。
楊景行嘻:「叫她玩得開心。」
「你別客氣。」何沛媛挺熱心的:「為這事她被群毆一上午了,反正苦也吃了罪也受了……」
郭菱在怒吼:「不帶了我不帶了!」
楊顧問也很生氣:「誰毆菱子了?憑什麼!」
何沛媛氣定神閒:「我沒動手……」
下午四點過,正在台上自我介紹的是學號排倒數第二的周莉晨同學,她藝術世家出生,本科期間就經常長時間遊學國外,再加上這幾天也不全勤,跟同學們的熟絡程度可能不比楊景行好多少。論文一出來好像找到原因了,在周同學看來文藝復興只可能出現在歐洲。
答辯委員們當然不是很認同,從另一個角度解說一下文藝復興其實是這麼回事……周同學不認同,就是個體自由的事,是思想境界的事。被一群老傢伙逼急了,周同學就問:「如果是那樣,那你們口中的天才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什麼呢?都不說裝不知道?那麼低級媚俗是他的問題還是誰的問題?」
儘管大家都看着自己,但楊景行的樣子看起來是真不知道跟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