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的可能是精神狀態,而絕症病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維護的,凡事得仔細用心。
因為劉思蔓表現出來的認真、投入和冷靜,夥伴們自動放棄了商量好的勸他綜合考慮各方面因素的計劃,不過也沒去強烈支持叫瞎子就得非結不可,就算是默默守護吧。
很多的不確定,能確定的是明天晚上張毅捷要去聽音樂會,所以下午的綵排都很認真,劉思蔓依然不失水準。不過今天也過於認真了,沒有了一點以往綵排中必不可少的嬉笑玩鬧,可以說是過程沉重。何沛媛和王蕊覺得這樣似乎也不太好,但也不知道怎麼樣才是好。
楊景行的建議還是慢慢來,這種事沒有最優解。
好朋友才不會那麼消極呢,王蕊依然積極找思路想辦法,大方針暫時沒有也可以提點小建議,比如讓阿怪明天在觀眾席陪張毅捷,既有情義了也不用聊很多天,也讓夥伴們少了為難。因為有顧問陪同後大家就算只在事後稍微打個招呼也不會讓病人覺得受了冷遇,又避免了過多的熱情讓病人產生被同情的感受。
何沛媛在電話里跟男朋友誇獎朋友想得真周到,再問:「你自己覺得呢?」
「可以。」楊景行還挺爽快,「不過最好別加座,太突出了,我去找兩張連票。」
王蕊就誇獎起顧問來,又感嘆自己家老畢那也是俠骨柔情呀,被何沛媛嘲笑後兩個女生就吵起來,楊景行只能在電話這頭聽着。
除了對夥伴的關心,何沛媛還有點自己的事情跟楊景行說,她的一個師姐,王蕊也認識的,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勉強算得上普通朋友吧,不過自師姐畢業後就只見了一面,去年浦海之春期間給三零六捧過場,偶爾會在網上聊幾句,總共也就四五次吧……
王蕊簡單一些:「阿怪,就是你跟護舒寶那種關係。」
楊景行驚喜:「這麼勢均力敵嗎?師姐也沉魚落雁?」
王蕊可算聽見了,邊大笑邊機不可失報復何沛媛,她家老畢才沒這麼不要臉呢。何沛媛當然是強烈憤怒於男朋友丟了自己的臉,可她的確爭不起那口氣,只能趕快說正經的,女生之間嘛,可能聊十次不如男人間的一句……
楊景行其實能判斷的:「都沒聽你說過這個人,估計級別比我還低。」
何沛媛嘻嘻:「反正就那樣,都沒存她電話……」
所以何沛媛是綵排結束後發現未接陌生來電,幸好對方也發了短訊,所以何沛媛就不用顯得那麼貴人多忘事,回電話表示了歉意,聊了好一會。師姐從揚州回浦海辦事才知道三零六又有演出,很想去聽,可惜票已售罄。何沛媛也沒辦法,演員本就不好跟票務方面有牽扯,三零六也沒家屬票能轉讓,張毅捷還得走關係加座呢。
雖然何沛媛沒幫上忙,師姐還是很感謝很想念,就表示要見面吃飯,明天不行還有後天,總之表現得非常有誠意絕非客氣話,讓人覺得非常重感情,王蕊聽了都主動搭話聯絡感情呢。在同門情誼的刺激下,何沛媛就興沖沖答應了在後天聚一聚,可是掛了電話後,跟王蕊再一聊一回味,很快就感覺不對頭,師姐的這份熱情來得太突然也過於強烈了。
楊景行也懷疑:「是不是因為你們紅了?」
兩個女生都覺得不像,雖然自紀錄片播出之後夥伴們都陸續有不少新增聯繫,但是相對而言都比較清淡,就算恭喜也是要恭喜對象請客呀,而且師姐今天也沒提起這事,像不知道的。王蕊有點擔心萬一師姐不是單純的聯絡感情,夥伴們多多少少都遇到過一些諸如師妹打聽三零六有沒有增加編制的計劃這樣的事情。雖然齊清諾現在已經脫離群眾不怎麼跟大家分享這些八卦,但大夥都知道巴結她的人可不少。
楊景行安撫還是刺激女朋或者諷刺全女友:「媛媛又沒權力,不至於。」
王蕊大聲提醒:「你有呀,阿怪!」
女朋友不說話,楊景行拿不準:「我更沒有,只能埋頭苦幹說不上一句話。」
電話那頭兩聲哼,王蕊很氣憤,何沛媛則輕蔑:「別人以為你有呢?」
楊景行來精神了:「問起我楊主任沒?」
這次是差不多的嘲笑,王蕊都笑得有點不忍心:「沒有,沒叫媛媛帶你去,沒說這個。」
楊景行氣憤:「無視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