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壓了不知道多少級。
看着來了三個人以為多少事要談,其實就是通知一下親屬,領導名單基本確定了,受中共中央委託而來的四個領導職位肯定都要在新聞上念出來的。
親屬這邊也定好了,長子長孫夫婦四個人接受慰問。
顧處長得確認:「楊主任呢?」
楊景行搖頭:「我不。」
「楊主任作為丁老最重視的學生,能這麼年輕就達到那麼高的音樂成就。」顧處長挺嚴肅的都不像是建議:「我想在這種時候……」
反正自己也沒編制,楊景行連連搖頭。
那就這樣吧,這事也沒強求的,然後小領導們也挺講究工作方法,用慰問談話的形式帶出一些注意事項,領導們的時間是分秒必爭的,親屬肯定能理解……
談話沒完楊景行要去接女朋友的電話:「到家沒?」
「沒,堵了。」何沛媛沒抱怨:「老齊說他們準備過去看看,問我去不去,我說我剛走。」
楊景行嗯:「他們什麼時候來?」
「兩點,叫我跟你說。問我方不方便,我說應該沒別人。」何沛媛的語速挺節約時間:「她說她可以不去可是領導叫了,我說應該的我又不能代表三零六。」
「你問她星期四交的心是不是白交了?」楊景行還惦記這事,「話那麼多。」
「當然要跟我說一下。」何沛媛倒體諒了:「而且她不去是有點不合適。」
「我覺得也沒什麼。」楊景行時刻不忘:「下雨了小心點,到家再說。」
照說民族樂團的這個時間還算把握得好,不算太趕又比較及時,但還是被浦海愛樂搶先了,團長王進哲和首席指揮連立新是一點半到的。丁家這時候人稍微有點多,但都是親戚朋友沒領導,王進哲就充分表現出了感性的一面,跟親屬傾訴得差點掉下眼淚來,看起來不像做戲。
逝者兒孫也被這首個登門的音樂團體代表感動了,兒媳婦都講出了「人走茶涼」這樣的真心話來。
不到兩點的時候,第二批音樂團體代表是被逝者孫女引進客廳的,帶頭的是大劇院藝術中心總裁,然後才是肖迪陽和文付江,齊清諾最後。
兩方面的代表都是老熟人了,但彼此之間都沒點個頭,先到的似乎起身陪着親屬接受慰問,等新來把親屬的手都握了一遍後他們再補上去意思一下。吳總裁和肖迪陽也跟楊景行握手了,雖然沒說節哀的話但也有充分的神情。至於文團長和齊副團長,好像跟楊主任之間太熟了就免了。
大家自覺稍微擠着坐一下,齊副團長女孩子嘛就被王進哲讓了單人沙發,這種時候她也沒必要客氣。
平時都是能說會道的人,但這會都是老生常談,齊清諾甚至沒怎麼發聲,就跟親屬說明了陸指揮回老家掃墓了還沒趕回來。
坐了十來分鐘後,吳總裁跟親屬提出要舉辦紀念音樂會,這是一定的大家都很支持,文付江就考慮是不是也該在追悼會上致敬丁老一生鍾愛的事業和取得的卓越成就。
親屬是怕麻煩大家,大家覺得這是至高榮幸。當然了,榮幸不能獨佔,至少應該分給音樂學院和交響樂團一些,大家都相信會很好協調。至於三零六,可能還差了點資格,反正齊清諾沒表態其他人也沒問。
兩樂團告別親屬抓緊去辦事後沒多久浦音團就來了,校長黨委書記加各系代表,還有附中附小的領導,十好幾個。尤尚彥就是代表鋼琴藝術中心了,還表現得有點突出。
沒到場的李迎珍給學生打了電話問了問情況,她好像不怎麼沉重,正帶着孫女遊玩植物園彌補不能出遊的失望呢。哦,喻昕婷和安馨已經委託張楚佳幫忙送花圈輓聯。安馨本想回國的,是李迎珍勸阻要以音樂會為重。
浦音人來的多走得也比較快,倒是被送出門之後又拉着楊主任淋着細雨商量了更多時間,尤尚彥還掏出本子記筆記。
晚飯前的時候,何沛媛才再打電話問一下下午的情況,然後想到趕過來陪男朋友守一夜,不過拒絕之後也沒發脾氣。
明天清明節,丁家兒孫也要去掃墓,計劃天不亮就出發早去早回,還是得休息一下。睡覺之前一家人捎帶着楊景行好好聊了會,氛圍
第一五零四章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