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是蕭舒夏也對兒子受到的重視倍感榮幸,甚至有點受寵若驚,也陪着丈夫一起表達深厚的謝意。
校長挺藝術地表達了對父母的敬佩,楊景行能有這種對母校的反哺精神,必然是因為父母的人格教育。而這種可貴的人格,是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重要階梯。
這些教授主任們都能附和上校長的話,一個個引經據典頭頭是道。蕭舒夏肯定又會覺得這大學果然還是不一樣……
不過校長好像又看不慣老師們過度表揚楊景行,開玩笑地建議:「……師生變同事,師生情固然不能忘,但是楊景行在工作上不應該有包袱。培養一個鋼琴家作曲家,不比成為一個鋼琴家作曲家難度低……」
楊景行太感激校長了,表示自己這是從零開始啊,當學生的那點成績根本不值一提,又要慢慢跟老師們學習怎麼樣去當一個培養者,終究還是學生。
蕭舒夏聽了兒子一席話後就說漏嘴了:「沒白送你讀書這麼多年……」
席上並沒喝酒,但是終究還是提起了似乎一直被遺忘的話題,就是網絡對四零二的曝光暴力。從校長到主任,學校對這件事是有很嚴肅深入思考的,也還在總結,算是有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的共識和具體辦法……
父母給楊景行爭臉了,楊程義顯得一點都不在意這事,更沒有覺得學校有什麼責任和義務,反而是擔心楊景行會連累恩師。蕭舒夏更難得,沒有控訴什麼,甚至都沒表現出心疼,堪稱笑看風雲。
龔曉玲往往和大家的思路不太一樣,她就親和而中肯地提出一個觀點,十分希望楊景行能保持自己的風格,回想一下楊景行剛進校的樣子,那種對音樂的熱情渴望,不摻雜一點其他因素,和同學們一起研究探討……
為什麼三零六能那麼快獲得成功?喻昕婷和安馨為什麼這麼順利?以剛進校那時候的表現,誰會想到安馨能拿冠軍?喻昕婷也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別的系和專業,龔曉玲還不好下斷定,但是就作曲系而言,楊景行的作品真是對同學們產生麼非常深刻的影響,不光浦音,甚至不僅僅是國內院校,這不茱莉亞和漢堡音樂學院都在邀請楊景行去訪問講學……
龔曉玲覺得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們那麼親密無間,是好同學是好朋友,他自己還是別人,都不把他當天才,交流起來沒有障礙和壓力……」
不光主任教授們,校長也知道龔曉玲的意思,都承認確實是這樣的。
讓龔曉玲比較傷感擔憂的是,楊景行以後還能跟誰建立起他和三零六那樣親密的友誼嗎?還能有喻昕婷和安馨這樣的亦師亦友嗎?可以在學習之外毫不忌諱地跟楊景行一起吃飯玩樂:「……那麼純潔而美好,積極而陽光。」
主任教授們點頭,都很有思考的樣子。見證並且了幫助了喻昕婷走出去的國際交流處主任尤其感觸,確實如同龔教授所說,他也能感受到喻昕婷和楊景行之間的同學友情。
李迎珍不說什麼話,楊景行自己則像被龔曉玲提醒,在深入思索問題。
龔曉玲的願望是:「……所以我個人不希望學校有個楊景行主任,也不希望是楊景行教授,我希望楊景行始終是那個在北樓里和同學們一起探索實踐的人,有很多好朋友,能和他說說笑笑,一起去食堂……」
沒人笑話明顯動了感情的龔曉玲,同事們還配合地從理論層面探討肯定起來,楊景行在幫助同學上取得的成績,確實是有一個同齡人的重要原因。
校長也思考,建議學校在今後的工作中是不是應該儘量避免拉開楊景行和學生之間的距離,儘量杜絕有不利影響的師生隔閡。楊景行自己在這方面也可以自由甚至散漫一點,不要被什麼主任職位束縛了……
楊景行卻有些不情願:「教授工資高,我還想努力奮鬥早點實現夢想呢。」
蕭舒夏第一個站出來罵楊景行,實在太丟人現眼了,居然在這談萬惡的金錢,是窮怕了嗎?還想教授呢,怎麼不當皇帝呢?
老師們倒是樂呵了,校長還假裝解釋歉意一下,楊景行雖然是主任,但是剛剛參加工作,教齡沒教齡,職稱沒職稱,幾千塊的月薪確實委屈了……
雖然有點藝術化,也討論研究了一些實際問題,